那句“殉教者”说得在理。譬如吉勒·帕洛吧,生前性格专横,从不招人待见,但皮埃尔听手下探子说,他现在差不多给当成圣徒敬仰。然而,说到改革教会,却是不切实际理想。“要改良,就得夺走夏尔枢机那些人财富和特权。永远也不可能,他们势力太大。”
“卡泰丽娜觉得症结就在这里。”
“挑教会毛病大有人在。解决这个问题办法就是教他们明白没资格指手画脚。”
艾莉森耸肩。“也没说同意卡泰丽娜看法,只是提醒句,咱们得小心。”
皮埃尔脸不以为然。“倘若她握有实权,那是该小心。不过国王娶吉斯家外甥女,切都在咱们掌握之中。看皇太后不足为患。”
“是,他们正在商量。”
皮埃尔精神大振。“咱们很快就能除掉波旁势力,从此劳永逸。还以为等不到这天呢。以后再没有敌人。”
艾莉森没有答话,皮埃尔见她神色凝重,于是问:“你不这看?”
“当心皇太后。”
“此话怎讲?”
好,”艾莉森说着站起身,“请随来,卢维埃先生。”
卢维埃跟着她走到门口,这时她转身问:“你带着武器吗?”
卢维埃掀开外衣,只见腰带间插着柄两英尺长匕首,收在刀鞘里。
“最好暂时交给奥芒德·德吉斯先生收着。”
卢维埃解下刀和鞘,放在桌子上,跟着艾莉森去。
“别以为她是女人就小看她。想想圣女贞德。”
皮埃尔不以为意,嘴上却说:“可从来不小看女人。”他微微笑,魅力尽显。
艾莉森微微转身,身子贴着皮埃尔胸膛。女人这样做这绝不会是不小心
“解她。她待很好,跟弗朗索瓦还有玛丽起长大,常照顾他们俩,特别是对弗朗索瓦,因为他身子向虚弱。卡泰丽娜直感恩在心。”
“所以……”
“她常对讲心事。在她看来,咱们这做是错。”艾莉森口里“咱们”指是吉斯家。
“错?错在哪儿?”
“她认为消灭新教势力不该靠火刑。死在火刑架上反倒成殉教者。要着眼新教滋生根源,也就是改良天主教会。”
皮埃尔走到窗前,目光掠过广场,落在主教座堂西墙高耸尖拱券。他阵忐忑,良心有愧。他宽慰自己:这做是为这座教堂,为主圣殿,为源远流长真信仰。
听到艾莉森回来,他如释重负。艾莉森和他并肩而立,顺着他目光望去。“那儿就是奥尔良之围中圣女贞德祈祷地方。她挽救本城,使百姓免遭英军蹂躏。”
“有人说她挽救全法兰西。们今天也要挽救法兰西。”
“不错。”
“弗朗索瓦国王和卢维埃见面还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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