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皮埃尔所指。“咱们可要立刻下手？”
“已经下手
。路易·波旁已经被拿下，会以谋逆罪处死。”皮埃尔心说，谋逆罪名大概并非子虚乌有，不过是非黑白并不重要。“加斯帕尔·德科利尼
居所派重兵把手，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他已经是阶下囚，只差定罪。”这件事由加斯东·勒潘指挥吉斯家族护卫队负责，说是护卫，其实是
支几百人私人佣兵。“上午弗朗索瓦国王会召见安托万·波旁，”皮埃尔指卢维埃：“夏尔·德卢维埃会趁机杀他。”
艾莉森毫不畏缩，皮埃尔暗暗佩服她这份镇定。只听她说：“需要
做什
？”
卢维埃第次开口：“动手前，国王要给个暗号。”他谈吐不俗、用词简练，听就是贵族口音。
“为什？”
天花，所以个子长不高，还落得体弱多病。”
“那玛丽王后呢？想必在哀悼亡母吧。”六月里，玛丽·斯图亚特母亲玛丽·德吉斯在爱丁堡亡故。
“对没见过几次面母亲，伤心也是有限。”
“相信玛丽王后不会返回苏格兰吧。”皮埃尔同吉斯兄弟还得为这种琐事烦恼。要是玛丽·斯图亚特心血来潮，要回去统治苏格兰，两个舅舅也拿她没办法，毕竟她是堂堂正正苏格兰女王。
艾莉森没有立刻回答，这叫皮埃尔阵忐忑。她开口说：“苏格兰人显然得好好管教番。”
“要是没有国王授意，谁也不能动王室血脉。”
言外之意是，在场人必须看得清清楚楚，是弗朗索瓦国王要他死。否则，国王事后大可以撇清关系，向卢维埃、皮埃尔、夏尔枢机等干嫌疑者问罪。
“千真万确。”艾莉森同往常样，点就通。
皮埃尔说：“卢维埃需要和陛下商量片刻，对好暗号。夏尔枢机已经和国王解释过。”
“那
这个回答并不是皮埃尔想听到，但他知道说在理。苏格兰国会中新教徒占大半，他们新近通过条法案，将弥撒规定为违法行为。皮埃尔说：“玛丽首要责任必然在法国吧。”
好在艾莉森和他意见致。“玛丽得陪在弗朗索瓦身边，直到生育王子，最好是两个。她也明白，为法王传宗接代是头等大事，比管束苏格兰,bao民要紧。”
“更何况身为法兰西王后，谁会稀罕做苏格兰女王？”皮埃尔放心地笑。
“不错。们俩对苏格兰只剩下点模糊印象。来法国时候，玛丽才五岁，也只有八岁。苏格兰话都让们忘光。对，你大早把吵醒，不会是想聊苏格兰吧。”
皮埃尔这才发觉自己无意间在回避正事。他开解自己，有什可怕，你可是皮埃尔·奥芒德·德吉斯。“万事俱备，”他开口说，“三个敌人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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