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西
培根先行返回飞鹰号,巴尼则去先前见到贝拉现身门廊。除材料是木头,这房子和卡洛斯·克鲁兹在塞维利亚家风格相同,都是中央拱券通到院子,典型工匠之家。
巴尼嗅到股土腥味儿,知道是糖浆。这是甘蔗二次煮沸产生黑色糖液,有苦味儿,是朗姆酒主要原料。院子侧排只只大木桶,估计气味就是那儿飘出来,院子另侧摆着些小木桶和空瓶子,想来是装朗姆酒。院子尽头长着片小小莱姆果园。
院子中央摆着两只大槽,其中个是齐腰高方形木槽,木板间缝隙填实,槽里盛满黏稠液体,个非洲人正用大木桨翻搅。液体散发出做面包那种酵母味儿,巴尼猜想这是发酵用。木槽旁边支着口铁锅,下面生火,烧锅上锥形盖子伸出长长壶嘴,黑色液体顺着壶嘴滴到桶里。看样子发酵液在锅上蒸烧,就酿出朗姆酒。
贝拉正站在酒桶旁,弯腰嗅气味。巴尼定睛望着她,钦佩她这份专心致志。她苗条而结实,四肢有力,显然是经常搬运木桶。巴尼看她前额凸出,不知怎想起埃布里马,心血来潮,用曼丁语问:“Ibenyaadi?”意思是你好吗。
贝拉吓跳,转过身。见到是巴尼,她平静下来,说连串曼丁语。
疼。
伊格纳西奥核点过,冲阿方索点头。
培根站起身,准备走。
阿方索却说:“您继续卖奴隶前,请先把恐吓信写好。”
培根耸肩。
巴尼用西班牙语说:“抱歉,其实不会说,只是在塞维利亚时候跟个朋友学几个词。”
“母亲说是曼丁语,”贝拉也用西班牙语说,“她已经不在,你刚才吓跳。”
“对不住。”
她打量巴尼,若有所思。“大多欧洲人连几个非洲语词都懒得学。”
“父亲从前教导多学说别语言。他常说这比往钱庄里存钱还有用。”
巴尼皱起眉头。西班牙是礼仪之邦,不喜欢举止粗野之人。巴尼生怕培根拂阿方索情面,让谈判功亏篑。毕竟,他们身在西班牙辖区。他于是客气地说:“多谢您盛情款待,阁下好意,令们荣幸之至。”
阿方索大手挥,表示送客,伊格纳西奥引他们出去。
巴尼自在些,但拿不准是不是能高枕无忧。可另方面,他又对贝拉念念不忘。不知道她嫁人没有,有没有相好。他估计贝拉约莫二十岁,也许小点,不过黑皮肤人容易显年轻。他心急火燎地想打听她事。
两人走到广场,巴尼对培根说:“船上得买点朗姆酒——快喝完。不如就去那个姑娘——他侄女——贝拉家买吧?”
船长可没那好骗。“去吧,你个风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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