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德丽克将被火刑处死。
蒂特尔曼斯在主教座堂宣布这条消息,并说艾尔贝特和贝彻夫妇放弃新教信仰,请求上主宽恕,恳请教会对他们再次敞开怀抱。蒂特尔曼斯应该知道夫妻俩并非诚心悔罪,但也只能收罚款放人。德丽克不肯背弃信仰,人人惊骇不已。
蒂特尔曼斯不准任何人去探监,艾尔贝特买通狱卒,进去劝说,但德丽克说什也不肯改变心意。她以年轻人赤诚之心,坚持说宁愿死也不背弃主。
行刑前天,埃布里马和太太艾微去探
德丽克却接着说:“信仰新教,”她语气透着轻蔑,“对此感谢主。”
屋子宾客交头接耳,有敬佩,有担心。
蒂特尔曼斯命令:“过来。”
德丽克昂首挺胸,走过去。埃布里马暗暗叹句糟糕。
“把他们三个带走。”蒂特尔曼斯对随行人吩咐。
可是在自己家里!”
蒂特尔曼斯提高声音,让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来找艾尔贝特·威廉森。”
看样子蒂特尔曼斯认不准哪个是艾尔贝特,毕竟他们只在胡贝特领主牧场见过面。埃布里马想,只要大家都假装艾尔贝特不在,说不定能逃过劫。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这机灵,不少糊涂家伙纷纷将目光投向艾尔贝特。
艾尔贝特心下忐忑,犹豫片刻后迈步上前,壮着胆子问:“找有何贵干?”
“还有你太太。”蒂特尔曼斯伸手指。贝彻确就站在丈夫身边,蒂特尔曼斯猜中。贝彻脸色苍白,神色惊惶,也迈步上前。
有人高喊:“你就不能让们安生片刻?”
蒂特尔曼斯气冲冲地四下张望,却不知道是谁在嘲讽自己。埃布里马却清楚,那是马图斯声音。
另个人跟着喊:“对,滚回龙塞去吧!”
客人们纷纷响应,冲他喝倒彩。几个守卫押着威廉森家出卡洛斯家门。蒂特尔曼斯刚转身要走,马图斯冲他扔条面包,正好打在他后背。蒂特尔曼斯佯装不知。接着只酒杯飞过去,贴着他飞过,砸在墙上,酒溅他身。宾客们不住谩骂,越发起劲。蒂特尔曼斯生怕出事,落荒而逃。
屋子里哄堂大笑,抚掌相庆。埃布里马却笑不出来。
“还有那个女儿。”
德丽克不在父母旁边,蒂特尔曼斯自然也不会记得个十四岁小姑娘长什样。卡洛斯心横:“那孩子没来。”埃布里马心里抱着线希望:说不定能保住这孩子。
但她不愿被保住。只听个稚嫩少女声音高声说:“是德丽克·威廉森。”
埃布里马心沉。他望见身白裙德丽克站在窗边,怀里抱着卡洛斯家猫咪,正和继子马图斯说话。
卡洛斯说:“总铎,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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