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根本说不通。个信仰天主教叛徒怎会去提醒个德高望重新教徒大臣?
可要是写给天主教徒,对方或许会赞同这个阴谋,不会揭发。
收信人须是个中庸之人:既效忠国王,又善待天主教徒,因此写信人不愿他送死。这样人朝廷上确有几个,玛格丽想到蒙蒂格尔勋爵。此人信奉天主教,但向主张同新教徒和睦相处。罗洛和巴特利特会骂他是墙头草,但玛格丽却认为他是识时务者。他要是接到警告信,定会上报。
她打定主意,就写信给蒙蒂格尔勋爵。
圣保罗教堂庭院遍地是文具铺子,她进其中间,挑种平常很少用信纸。回到家里
对方恶狠狠地瞪着她。“敢问尊驾是?”
玛格丽摆出傲慢神气。“夏陵伯爵遗孀。也请你注意礼貌。”
对方立刻态度大变,贵族可惹不起。“夫人请见谅。小确实想不起有这个客人。”
“不知道他有没有朋友住这儿?比如让·英吉利?”
“啊,有!法国名字,不过操着英国口音。他已经走。”
斯敏斯特。
离国会开幕还有十天。
巴特利特怎会知道?内德打探出让·英吉利是主谋,而玛格丽知道英吉利正是罗洛化名。巴特利特自然是得到舅舅提醒。
她知晓来龙去脉,但如何是好?把罗洛秘密告诉给内德——或者她迟早要告诉内德,但想到要出卖亲生哥哥,她不由得打个寒战。也许有更好办法。去见罗洛。她知道罗洛落脚地方,去跟他说自己什都知道,威胁说要告诉内德。而内德旦知道,那阴谋就败露。罗洛无计可施,只能罢手。
她披上厚重斗篷,蹬上结实靴子,出家门,走进伦敦深秋。
“去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英吉利先生从来不多说话,夫人。嘴巴严得很。”
这是自然。
玛格丽出酒馆。这下怎办?她想不出罗洛能去哪儿。向内德坦白也无益,想来内德也找不到他。她绞尽脑汁。有人策划场,bao行,她不能让那些恶人得逞。
能不能通风报信?这样来,罗洛也许不至于被判死罪。不如写封匿名信。就以密谋者口气写给内德,但要掩盖笔迹,以免,bao露身份。不必提到罗洛,只提醒内德说,倘若珍惜性命,那就避开国会开幕。
她走到“白天鹅”,找那位红鼻子东家说:“日安,霍奇金森先生,几周前来过。”
东家性情,bao躁,也许是前天晚上灌不少自家葡萄酒。他瞟玛格丽眼说:“在这儿买酒人那多,哪能每个都记得。”
“不要紧,想找罗洛·菲茨杰拉德。”
“没这号人。”他干脆地说。
“他明明住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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