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尼娅出示
她
护照。
个警察仔细地审视着她护照，然后粗鲁地挥手让她出关。
坦尼娅走向航站楼出口，没敢去看正紧盯着过关旅客警察张张脸。
个警察走到她面前：“你就是坦尼娅·德沃尔金吗？”
坦尼娅差点流出内疚眼泪。“是，
是。”
海关*员用德语对
“在苏联呢？”
“没审核过。没翻译完小说自然不会送审。”
边检员页页往后翻，坦尼娅努力保持着平稳呼吸。
“这里有些苏联人名字。”边检员说。
“你应该知道，纳粹集中营里有许多苏联人。”坦尼娅说。
恐惧。
边检员把坦尼娅护照放在桌上，然后对她说：“打开箱子。”
边检员可以任意检查出国公民行李。他们可能是觉得你可疑，可能是正好无事可干，可能是想翻翻女人们内衣。边检员不需要给出理由。
坦尼娅打开手提箱，心跳得飞快。
边检员弯下膝盖，翻查坦尼娅物品。他很快就找出瓦西里那份手稿。他拿出手稿，看着标题页：“战俘营——纳粹集中营故事，作者：克劳斯·霍恩斯坦”。
坦尼娅知道，如果边检员要查证，她说法很快就会穿帮。如果边检员花些时间看看后面内容，他很快就会发现小说不是发生在纳粹集中营，而是发生在古拉格劳役营。然后克格勃会花几个小时发现东德根本没有哪个出版社出版过这部小说，坦尼娅则又要被送到卢比扬卡监狱地下室。
边检员懒散地翻动着文稿，还拿不定主意是否要为难她下。这时，隔壁边检站发生阵骚动——个要上飞机乘客对所带圣像被没收提出抗议。边检员把手提箱里文稿和登机牌起还给坦尼娅，挥手让她过关，就匆匆赶到隔壁检查站帮同事忙去。
坦尼娅腿软，觉得自己也许无法再向前走。
她很快恢复体力，完成后续登机手续。她所搭乘是平民乘坐图-104客机，每排有六个座位，稍嫌拥挤。到莱比锡航程有千英里，需要坐三个多小时。
在莱比锡机场行李提取处拿到手提箱以后，坦尼娅仔细地检查遍手提箱，但没找到打开过痕迹。但她还不能完全放下心。坦尼娅像拿着放射性物品样把手提箱小心翼翼地提到海关和移民区，她记得曾听人说过东德z.府比苏联z.府还残,bao，斯塔西比克格勃更无处不在。
小说标题和其后目录、前言和序言样，都是坦尼娅做掩饰。
边检员问：“这是什
？”
“是本东德小说翻译稿部分。正要去参加莱比锡书展。”
“这本书审核过吗？”
“在东德当然审核过，不然也不会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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