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藏起来
，离开餐馆之前再交给你。”
“好吧，”安娜很疑惑，因为四处没有任何能放打印稿
地方，但她接受坦尼娅说法，“能见到你很高兴！”
“早就知道《冻伤》是部杰出作品，”坦尼娅话锋
转，“但没料到会取得如此大成功。因为没找到作者是谁，克里姆林宫内部为这事而恼羞成怒。”
“想告诉你，他能拿到很大笔版权费。”
坦尼娅摇摇头说：“如果收到海外汇来钱，那他身份就曝光。”
方来客特别感兴趣，坦尼娅假定留在宾馆口信秘密警察都会检查遍，这意味着他们会到纪念碑监视，看看和安娜会面是什
人。因此坦尼娅不会出现在会面地点。坦尼娅会在安娜前往纪念碑必经之路上拦住安娜，递给她张纸条，上面写着老城区家餐馆名字，以及“晚上八点钟在雅各布预定那桌见面”。
从宾馆到餐馆路上，安娜仍然有被跟踪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秘密警察没有足够人手跟着所有外国人东奔西跑。但坦尼娅还是采取预防措施。尽管天气已经热，但她还是穿着件皮外套早早地来到餐馆。她没有坐在预定餐桌上，而是换张桌子。安娜走进餐馆以后，她马上低下头，偷看着安娜走到预定餐桌边直至最终坐下。
安娜明显是个外国人。东欧没有任何个人衣着有她那讲究。安娜穿着身与丰满体型非常相配深红色套装，另外还配条显然是从巴黎弄来彩色围巾。安娜长着很可能继承自雅利安-犹太人混血母亲黑色头发和黑色眼睛。坦尼娅估计她应该快三十岁，虽然青春不再，但安娜越来越漂亮。
没有人跟在安娜身后。坦尼娅等待十五分钟，观察着新来客人。安娜坐下以后叫瓶匈牙利白葡萄酒，喝下小杯。在此期间有四个人走进餐馆，对上年纪夫妇和对正在约会年轻人：看上去不会是警察。确定没有危险以后，坦尼娅走到预定那桌，把外套脱下放在椅背上，然后和安娜坐在起。
“谢谢你能来。”坦尼娅说。
“也许将来有天这笔钱会汇给他。已经让伦敦最大作家代理公司为他做代理。”
“什是作家代理？”
“寻找合适作家，代表作家和出版社敲定合同，确保出版社按时付酬。”
“从来没听说还有这种机构。”
“这家作家代
“不必谢，这是荣幸。”
“这路很远吧。”
“你给《冻伤》，为你，走十倍路也愿意。”
“他又写本小说。”
安娜靠在椅子上，满意地叹口气。“就希望你说这个来着，”她往坦尼娅杯子里倒白葡萄酒，“稿子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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