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赫尔克里·波洛大声念着卡罗琳·克雷尔最后
封信
时候，房间角落里阴影逐渐浓厚起来。卡拉突然之间产生
种感觉，仿佛有人正在这间屋子里显形，聆听，呼吸，等待。她想：“她在这儿——
妈妈就在这儿。卡罗琳——卡罗琳·克雷尔就在这间屋子里！”
赫尔克里·波洛读信声音停下来。他说：“想，你们应该都同意这是封极其不同寻常信。当然，信写得也很美，但确实不同寻常。因为这里存在着显而易见疏漏——竟然通篇没有申明自己是清白。”
安吉拉·沃伦头也不回地说道：“没有那个必要。”
“对，沃伦小姐，没有必要。卡罗琳
“很清楚你在暗示什
。你不就是想说是杀埃米亚斯，而姐姐知道这件事情吗？对于这个指控完全否认。”
波洛说：“那封信……”
“那封信只是给个人看。”
波洛把目光投向房间里两个最年轻人所站地方。
卡拉·勒马钱特说：“求你，安吉拉姨妈，你不愿意按照波洛先生说做吗？”
丈夫指纹印在上面。注意，是印在啤酒瓶上。但毒芹碱是在杯子里——并非在酒瓶中。警方没有在酒瓶里发现任何毒芹碱痕迹。酒瓶里从来就没放过毒芹碱，卡罗琳·克雷尔却并不知道。
“这个被认定毒害她丈夫人根本不知道她丈夫是怎被毒死。她以为毒药是下在酒瓶中。”
梅瑞迪斯反驳道：“可为什——”
波洛迅即打断他话。
“对，为什？为什卡罗琳·克雷尔要如此费尽心机地建立起套z.sha说法呢？答案必定非常简单。因为她知道是谁毒死他，她愿意做任何事情——忍受切——也不愿意让这个人被怀疑。
安吉拉·沃伦愤愤地说：“你真是，卡拉！难道你连点儿脸面都不想要吗？她可是你妈妈啊——你——”
卡拉声音清晰而狂热。
“是，她是妈妈。也正因为如此，才有权要求你这做。这是在替她说话，要让波洛先生读这封信。”
安吉拉·沃伦这才缓缓地把信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波洛，她恨恨地说：“真希望从来没让你看过。”
接着她背转过身去，望向窗外。
“现在离终点已经不远。那个人会是谁呢？她会袒护菲利普·布莱克吗？或者梅瑞迪斯？还是埃尔莎·格里尔？或者塞西莉亚·威廉姆斯？都不是，只有个人能让她不惜切代价去保护。”
他停顿下：“沃伦小姐，如果你随身带着你姐姐写给你信，想把它大声地念出来。”
安吉拉·沃伦说：“不行。”
“但是，沃伦小姐——”
安吉拉站起身来，话音响起，冰冷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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