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他专横地命令道。
他点鸡蛋和咖啡。
他视线在赫尔克里•波洛身上短暂地停顿片刻,又毫不在意地移开。波洛明白这个英国人想法,知道他准会这自言自语:“只不过是个该死外国佬。”
不愧是这个民族,两个英国人并没有闲聊,只是简单地说两句,女子就起身回自己车厢。
午饭时,那两个人又坐在同张桌子旁边,仍然无视第三个旅客。他们谈话比早饭时活跃些。阿巴思诺特上校说到旁遮普,还间或询问对方几个关于巴格达问题。很明显,她在那儿当过家庭教师。谈话中他们发现几个彼此共同朋友,这立刻使二人友好起来,不再那拘束。他们提到个叫老汤米人,还有个老雷吉。上校问她是直接
“印度来上校。”波洛自言自语道。
新来人对女子微微鞠躬。
“早上好,德贝纳姆小姐。”
“早上好,阿巴思诺特上校。”
上校站住,只手搭在她对面椅子上。
先生车票在这里,请您把护照也给。先生是在斯坦布尔下车吧?”
波洛先生表示同意。“看旅行人不太多呢。”
“没几个,先生。除您,只有两位旅客——都是英国人。来自印度上校和从巴格达来年轻英国小姐。先生您需要些什吗?”
波洛先生要小瓶矿泉水。
清晨五点钟搭乘火车是个尴尬时刻。还有两个小时才会天亮,考虑到晚上睡眠不足,并且刚刚成功地完成个棘手任务,波洛先生蜷在角落里睡着。
“你介意吗?”他问。
“当然不。请坐。”
“呃,你知道,早饭可不是聊天好时间。”
“正合意。不过不会咬人。”
上校坐下来。
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半,他冲进餐车,想喝杯热咖啡。
此时那里只有个旅客,很明显是列车员说那位年轻英国小姐。她身材修长苗条,黑色头发,二十八岁上下。从她吃早饭以及让服务员添加咖啡冷静样子来看,想必是个见多识广、经常旅行人。她身暗色旅行装束,料子轻薄,很适合车上闷热空气。
赫尔克里•波洛先生无事可做,为打发时间,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观察起她来。
他判断,她是那种无论在哪儿都能照顾好自己年轻女人,沉着而且有能力。他尤其喜欢她那极为端正五官和细致白皙皮肤,也喜欢她那顺滑整洁黑发,还有她那双冷淡灰色眼睛。不过,她看起来太干练,不是他心目中“美女”。
没过多久,另个人走进餐车。这是个四五十岁高个子男人,身形偏瘦,棕色皮肤,两鬓略有些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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