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首先,太太,这只是例行公事,可否允许我检查一下你的行李?”
“为什么?”
“我们打算检查所有旅客的行李,我不想让您感到不愉快,可是,别忘了,你的洗漱包——”
“天哪!别提了!我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刺激了!”
检查很快就结束了。哈巴特太太的行李只有那么一点:一个帽盒,一个廉价的手提箱,还有一个装满东西的旅行箱。三个箱子里的东西简单,一目了然。如果不是哈巴特太太坚持让大家看看“我的女儿”和两个很丑的小孩的照片——“我女儿的孩子,机灵吧?”——而耽误了检查,连两分钟都用不了。
接你。”
“是的。他把我送上去士麦那的一艘法国邮船,我女婿会在码头上等着我。要是他听说了这些,他会说些什么啊!我女儿说这是她能想象得到的最安全、最简单的路线,‘坐上火车,’她说,‘一下子就到巴黎了,美国运输船就在那儿等着你。’可是,哦,我亲爱的,我怎么才能把船票给退了呢?我真应该让他们知道,可是现在联系不上了。真是太可怕了——”
哈巴特太太的眼泪又淌了出来。
早就有点坐立不安的波洛立马抓住了这个机会。
“你受惊吓了,太太,餐车服务员会给你送点茶和小饼干过来。”
“我没那么爱喝茶,”哈巴特太太眼泪汪汪地说,“那是英国人的习惯。”
“那就来点咖啡,太太。你需要一些提神的东西——”
“那个白兰地弄得我头昏脑涨的,我想我得喝点咖啡。”
“太好了,你一定能恢复体力的。”
“我?你说得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