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倒是。”
“顺便问问,太太,你这次是去士麦那旅行吗?”
“不,我直接坐船去斯坦布尔。我女儿的一个朋友,约翰逊先生(一个非常可爱的男人,真希望你能认识他)去接我,然后带我去斯坦布尔游览。但这个城市真叫人失望,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还有那些清真寺,还得给你的鞋子套上一大堆什么东西——我说到哪儿了?”
“你正在说约翰逊先生来
“让我们再回想一下当时的场景,你正躺在你的卧铺上——那么,你自己看不到门闩,是吗?”
“看不到,因为上面挂着洗漱包。哦,我的天,我得换个新的包了!看见就恶心。”
波洛捡起洗漱包,把它挂在连通门的门把手上。
“就是这样,我明白了。”他说,“门闩就在门把手下面——洗漱包把它给挡住了——你在躺着的地方看不到门是不是闩着的。”
“可不,我刚才跟你说过了!”
“不用客气,太太,我们会跟你一起过去,帮你舒服地安顿好。”
哈巴特太太被三个人一路护送到她的新居,开心地看了看四周。“很好。”
“合适吗,太太?你瞧,这跟你之前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
“没错——只是方向相反。但没关系,反正火车就是一会儿朝这个方向一会儿朝那个方向的。我对女儿说:‘我想要间朝火车头的房间。’她说:‘不,妈妈,这对你不好,很可能是你睡觉时朝这个方向,醒过来时火车又朝另外一个方向了!’她说得太对了。可不,昨天晚上我们到贝尔格莱德时是一个方向,出来时就变了。”
“无论如何,太太,你现在满意了吗?”
“那么,瑞典太太,奥尔松太太是这么站着的,在你和门之间,她试了试,然后告诉你门闩上了。”
“是这样的。”
“可是,太太,也许她弄错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波洛好像急于解释清楚似的,“门闩只是一个金属突起物,往右推的时候,门就锁上了;往左一拉,门就开了。没准她就是试了试门,因为那一边的门是闩着的,所以她可能会以为你这边也是闩着的。”
“哦,我想她可真是糊涂。”
“太太,再善良、再亲切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哦,不,不能这么说。我们陷进了雪堆里,也没人能做点什么,而且我的船后天就要开了。”
“太太,”布克先生说,“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无一例外。”
“哦,那倒是,”哈巴特太太说,“可是别人的房间里就没有凶手半夜进去过。”
“我仍然不明白,太太,”波洛说,“要是连通门像你说的那样是闩着的,凶手又是怎么进入到你房间里去的呢?你肯定门是闩着的吗?”
“怎么不肯定,瑞典太太在我眼皮子底下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