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摇头,不说话。两个人逛会,秋林说,还是不去吃饭,出来也没跟姆妈说,怕她等。
杜英说,那就随你吧。
秋林说,现在在黄埠,你有空来黄埠玩。
杜英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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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倒进水,你就马上喝。
杜英也来兴趣,用力点头。秋林拿过凉水壶,倒进大海碗,只见碗里药粉迅速沸腾起来。
秋林说,赶紧喝,汽要跑掉。
杜英慌忙拿起碗,仰头大口喝下去。秋林看着杜英喝完,问,甜吗?杜英点头,秋林说,好喝吗,杜英愣愣,突然从喉咙里打出个饱嗝。她脸红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秋林说,喝汽水最舒服就是这个饱嗝。所以要喝得快,如果不快,会儿就变糖水。
两个人走出五交化商店。
着要吗?
秋林说,不急,你先做别人。等天气凉再送去来得及。
两人说着话,有人走进来,秋林抬头看,正是杜英回来。杜英看见秋林,吓跳,说,你怎在这里。秋林说,路过,碰见阿姐。杜梅说,秋林听说你在城里,特意等你回来。杜英听,面孔红起来。
杜梅说,好,你来,就陪秋林外头转转,店里坐下午。去烧夜饭,你们转好回来,正好吃。
两个人都有些迟疑,都难为情。杜梅说,你们两个怎陌生人样?以前为见面,都快把家里衣裳洗薄。
秋林回城待日,又匆忙赶回黄埠。这关,要忙双抢,抢收抢种。双抢本是村里事情,但供销社是服务单位,
杜英说,你怎晓得这个方法?
秋林说,以前念书时,每到夏天,爸爸早上就把盐水瓶装满开水,浸到水井里。下班回家,他就会带回包汽水粉。水壶从井里捞出,里头水冰凉。爸爸拿个碗,把药粉倒在里面,然后就让调整好呼吸,最快速度喝掉。喝得越快,汽水汽就越足。每次倒水时,爸爸还会念,准备好吗,准备好吗?弄得紧张,见水倒下来,赶紧端起碗来喝,抢火样。那味道,真是辈子都不忘记。
杜英愣愣,说,秋林,你想你爸爸吗?
秋林说,自己爸爸自然要想。
杜英说,那你去那里看过他吗?
杜梅说这话,杜英面孔更红,似乎还有些恼怒地看杜梅眼。秋林赶紧说,杜英,那们出去吧。
两人出店,默默走着。秋林偷偷打量,只见杜英双手绞着衣角,很是紧张。秋林想寻个话题,但是又不晓得怎开头。正在这时,看见街边家五交化商店,秋林突然想到话题。
请你喝汽水吧。
杜英说,什汽水?
秋林笑着不响,带杜英进五交化商店,买小包汽水粉,又借个大海碗。秋林将汽水粉倒进大海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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