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几分钟,哈利看见前面有亮光,亚克斯利和多洛霍夫走到片空地上,哈利知道可怕阿拉戈克就曾生活在这里。它那张残缺不全巨网还在,但它所繁殖那群后代已被食死徒赶去为他们战斗。
空地中央燃着堆篝火,摇曳火光照着群沉默不语、神色警觉食死徒。有仍然蒙着面、戴着兜帽,有则露出面孔。两个巨人坐在外围,给周遭投下巨大阴影,他们脸像岩石刻样冷酷、粗糙。哈利看见芬里尔鬼鬼祟祟地在啃他长指甲,金发大块头罗尔轻轻擦着流血嘴唇。他看见卢修斯•马尔福副垂头丧气、战战兢兢样子,纳西莎眼睛深陷,里面满是惊恐。
每双眼睛都盯着伏地魔。他垂头站在那里,两只苍白手交握着面前老魔杖,仿佛是在祈祷,或者在默默地数数,哈利仍然站在空地边缘,荒诞地想到个在捉迷藏游戏中数数孩子。在伏地魔脑袋后面,巨蛇纳吉尼仍然浮在它那闪闪发亮、如同个巨型光环魔法笼子里,不停地旋转、盘绕。
多洛霍夫和亚克斯利走到那群人中间,伏地魔抬起头来。
“没有他影子,主人。”多洛霍夫说。
哈利在隐形衣下停住脚步,左右张望,侧耳倾听,母亲、父亲、卢平和小天狼星也停下。
“那儿有人,”近旁个粗哑嗓子低声说,“穿着隐形衣呢,会不会是——?”
旁边棵树后闪出两个人影。他们魔杖在闪光,哈利看见亚克斯利和多洛霍夫瞪眼瞅着黑暗中,正对着哈利、他父母、小天狼星和卢平所站地方。显然他们什也看不见。
“肯定听到动静,”亚克斯利说,“是动物吧,你说呢?”
“那个蠢货海格在这儿养大群废物。”多洛霍夫扭头看看说。
伏地魔表情没有变化,火光里,那双红眼睛似乎在燃烧。他把老魔杖放在修长手指间慢慢地抽动着。
“主人——”
是贝拉特里克斯在说话。她坐在离伏地魔最近地方,头发散乱,脸上有点血迹,身上并未受伤。
伏地魔举起只手让她别做声,她便不再说话,双眼睛狂热而崇拜地盯着伏地魔。
“原以为他会来,”伏地魔看着跳动火苗,用他高亢、清楚声音说,“原指望他会来。”
亚克斯利低头看看表。
“时间差不多。波特小时到,他不会来。”
“他还以为他肯定会来呢!他会不高兴。”
“还是回去吧,”亚克斯利说,“看看下面是什计划。”
他和多洛霍夫转身朝禁林深处走去,哈利跟上去,知道他们会把他领到他想去地方。他朝旁边看眼,母亲笑眯眯地看着他,父亲鼓励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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