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特里克斯早已跃而起,她急切地看看伏地魔,又看看哈利,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周围还在动惟有火焰和那条蛇,它在伏地魔脑袋后面闪光笼子里不停地盘绕又松展。
哈利可以感觉到胸口魔杖,但他没有伸手去取。他知道蛇被保护得太严密,即使他用魔杖瞄准纳吉尼,也会先被五十个魔咒击中。伏地魔和哈利仍然互相对视着,然后伏地魔把脑袋微微偏到边,打量着站在他面前这个男孩,没有嘴唇嘴巴扭动着,露出个古怪而阴郁笑容。
“哈利•波特,”他说,声音很轻,像是簇嘶嘶迸溅火焰,“大难不死男孩。”
食死徒们谁也没动,他们都在等待,切都在等待。海格在挣扎,贝拉特里克斯在喘息,哈利却无端地想到金妮,想到她光彩照人模样,还有她双唇贴在自己唇上感觉——
伏地魔已经举起魔杖。他脑袋仍然偏向边,像个好奇孩子,想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哈利直视着那双红眼睛,希望那刻立即到来,越快越好,趁自己还能够站立,还没有失去控制,还没有,bao露出恐惧——
没有人说话。他们似乎都像哈利样害怕,哈利心脏使劲撞击着他肋骨,似乎决意要逃脱这具他准备抛弃身体。他用汗湿双手脱掉隐形衣,把它和魔杖起塞进长袍底下。他不想受到诱惑,出手反击。
“看来……是错。”伏地魔说。
“你没有错。”
哈利聚集起全部力量把声音放到最大,他不想让别人听出他害怕。复活石从麻木手指间滑落,他迈步走进火光,眼角余光看见他父母、小天狼星和卢平都消失。在这刻,他觉得除伏地魔,别人都不再重要。只有他们两个。
这幻觉转瞬即逝。食死徒全部站起来,巨人发出吼叫,四周片喊叫声、吃惊喘气声,甚至还有大笑声。伏地魔僵立在那里,但那双红眼睛看见哈利,注视着哈利正步步朝他走近,他们之间只有那堆篝火。
哈利看见那张嘴在动,绿光闪,切都消失。
接着个声音喊道——
“哈利!不!”
哈利转身看,海格被五花大绑地捆在近旁棵树上,绝望地挣扎着,庞大身体晃得头顶上树枝摇摆不停。
“不!不!哈利,你想——?”
“闭嘴!”罗尔大喊声,挥下魔杖,海格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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