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珏徒劳去抓空中飘着光球。
江游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无数耀眼光斑从他体内升起,盈满整个房间,它们仿佛有意识蹭蹭薄珏脸颊,最终汇集成个蓝色光球,闪烁着刺眼光芒,毫无留恋飞出去。
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薄珏忽然就跪倒在地,按住自己喉咙,不断地干呕,仿佛股浓重悲伤压在她心上,喘不过来气。
她好像快
午夜钟声响。
“九月二十五。”江游低头看着薄珏攥得紧紧手,突然说,“今天就是司白送别仪式。”
“陪你起,好?”
“好,”年轻契主轻轻地说。
“老大,你可以抱下?”
叠加……”
江游眼睛黯下去。
薄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还没来得及道歉,便被江游给打断。
他娓娓道来:“首先,花螳螂并没有危及到你生命,因为你内心深处知道报警器才是最后道防线,所以出于信任你去找赵清阁,知道没办法解决以后毅然决然选择报警。其次,喜欢分很多种,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把爱人挡在身后。也许是基于对彼此解,你更愿意把后背交给她。还有第三——”
江游刻意卖个关子,抿住嘴,不说。
薄珏不知怎就觉得悲从中来,伸臂搂住年轻契主单薄身体,如果不是这抱,薄珏还不知道他已经瘦成这个样子,骨头硬得咯手。
“之前说,成人仪式结束后,就帮你追赵清阁,可是太失败,连自己契子都没有保护好。你们那好强,不管你是赢是输,不要再步后尘。”
江游手慢慢往下探。
“分得清什是激素作用,什是内心真正想法。司白走后,觉得整个世界灯都暗。不想去疾控中心,也害怕去魇堂,所以……”年轻契主突然哽咽道,“对不起啊老大,没办法再活下去。”
怀里少年人模样契主身体泛出点点湛蓝色,属于薄珏匕首插在他心口,天宿人唯弱点就在心脏——击毙命,毫无例外。
薄珏着急地问:“是什?”
“这第三,第三……”江游拖到薄珏又上脚才边求饶边说道,“你就是想找个借口见人家,多简单理由。”
“是?是想见她?”薄珏脑子里被塞太多她觉得暂时不能理解东西,她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努力倒腾清楚当时自己想法,眉毛皱鼻子皱,才霍然起身,斩钉截铁道,“你说得对!”
江游安静笑,白色病号服衬得他脸色更白,眉眼却很清逸,月光下像是透明,几乎让人生出种随时会飘然而去错觉。
薄珏把攥住他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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