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薄珏脑子仿佛锈住,年久失修齿轮噶吱噶吱转动,迟钝说,“晚上直在校医院,没有约谁啊。”
同学:“那就不清楚,有个高年级学长,说你让他给赵清阁带个话,说约她去训练馆有要紧事情,但他要赶时间,就让跟赵清阁说。”
“学长?”薄珏在这初秋夜里,竟然狠狠打个寒战,后背蓦地攀上来股冷意,直渗进骨头缝里,“那是什时候事情?”
“个小时以前吧。”
同学话音未落,薄珏掠出去三四丈。
“那就回去睡觉。”
她穿过道长长走廊,穿过灯火通明诊室,直走到门口,朝满脸担忧席贤挥挥手,努力扯出个笑容:“没事席医生,明天司白和江游送别仪式还得出席呢,会准时到,是几点?”
“早上八点。”
“好,”薄珏默念遍,“八点。”
她还没走出几步,被个飞奔而来人影撞得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要死。
没过多久,“砰”声病房门不堪打击碎成两半,来人立刻给她打针镇定,同时柔声安抚道:“对于江游离去们都很惋惜,但这不是你错。”
是席贤,她仅存点理智告诉她。
薄珏颤抖慢慢停下来,仰面倒在地上,眼眶酸疼得厉害,仍是滴泪都流不出来。
“想回去睡觉。”薄珏平静说。
薄珏脚好像不是自己,发疯似往训练馆跑,脑海里直叫嚣着快些,再快些,腕上终端拨通赵清阁终端号码。
然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像是和月色起沉进这个死寂夜里。
训练馆。
只终端孤零零躺在空地上,有光些微亮着,只脚猛地伸过来,将它踢进角落。
“对不起对不起。”
薄珏木然垂着眼,拍拍屁股站起来,说:“没关系。”
“薄珏?”
薄珏这才就着光看眼,是班里个同学,她勉力笑下:“是你啊。”
那同学却很惊奇:“你不是约赵清阁去训练馆?怎还在这里?”
“那扶你起来,”席贤说。
起身以后,薄珏茫然看着四周。
席贤柔声问道:“你在找什?”
“匕首呢?”
席贤看看她脚下,蹲下去帮她捡起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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