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心想为父弟挽回倾颓社稷,然她介女流,便是有心,又能做到何地?她既不想嫁,裴家也不强求,只是穆家,怕就不如们般好说话。草原四部,可是每年都在向们求娶公主,玉京公主来年便过桃李年华,下面还有两个待嫁妹妹,个是咱们凤阳,个是怜贵妃汉阳,和亲事——不和老而未嫁七公主,难道还和八和九?”
裴回顿顿,说:“凤阳公主被淑妃娘娘娇生惯养,尚回裴家,也不必担心她在外受欺负,再如何,还有你这个舅舅为她做主。”
“父亲说得是,凤阳公主也算自家姑娘,们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
“既然你也同意,那就去和贵妃娘娘回个信,咱们安排个时间,让两人见个面,表哥表妹之间,应是不会生分。”
裴知徽应是。
“逅儿呢?”裴回问。
“回父亲,逅儿今日在太学念书。”
“过今年,逅儿也就二十……”裴回沉吟道:“该成家。”
“父亲意思是?”
“昨日,淑妃娘娘托人与说过此事。”裴回道:“娘娘希望两家亲上加亲,见小八娇俏可爱,也觉得不错。只是这事,到底要先问问你和李氏心意。”
三年次会试放榜后,落榜学子蔫头耸脑回乡,准备三年后再战,榜上有名则不敢松懈,埋头为七日后殿试做起功课。
会试放榜到殿试这七天时间里,穆府和裴府大门排起“谢师恩”长龙。
想谢“师恩”举子很多,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两位阁老面。
有幸见到极少数,踏出穆裴两府大门时,无不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
裴府管家送走两位举子后,走回花厅,恭敬道:“老太爷,穆府那边传回消息,放榜以来,共有三位举子得以面见穆氏父子。需不需要再去探探,这三人具体身份?”
“明日就是殿试……”裴回略沉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能为儿做主,当然能为孙儿做主。只是……”裴知徽犹豫道:“直以为,父亲想为逅儿求娶玉京公主……”
“玉京公主……”裴回意味不明地笑声,扶着桌角站起,裴知徽连忙虚扶把。
二人走出花厅,慢慢走在花丛掩映回廊上。
“玉京公主看似亲和,实则不然。老夫看她,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父亲何意?”
“不用。”裴回放下茶盏,淡淡道:“知道他们是谁。”
管家弯腰行礼,悄悄离开花厅。
“父亲,穆氏这回选三个门生,们只选两个,是否要再加人?”裴回嫡子裴知徽道。
裴回摇摇头,缓缓道:“势比人强,多人就多人罢,只要状元和传胪是们就好。”
“父亲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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