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时候
她看着他背影,百感交集。
从前她还担心他缺乏心计,现在看来,她多想。他不是没有心计,只是全用到她身上来。
若她不在……想必他也能在这条路上好好走下去。
少年走回来,重新牵起她手往前走去。
两人踩着清凉如水月光前进,走到个路口时,秦秾华被前方明亮光线和嘈杂人声吸引注意。
“是阿姊第个爱慕人最好。”他重新靠近,将颗水润饱满荔枝塞进她嘴里,冷冷道:“不是话,杀他,样是阿姊第个爱慕人。”
“……你脑袋里每日不知都在想些什。”
“也想叫你看看脑袋里每日都在想什。”他低声道:“这样,你就知道你防根本不是要。”
秦秾华愣。
他已经收回目光,将荔枝果皮和果核齐埋起来。
热这系列又有新素材。
她拿几串荔枝,叫老丈将其余送去刺史府,老丈千恩万谢离开后,秦秾华将荔枝塞进少年手里。
他问都不问,在清澈护城河里洗洗手,习以为常地给她剥起来。
少年剥个,她吃个,等她吃到第八个时候,他忽然幽幽叹声:“……好像在喂猪。”
秦秾华睨他眼:“你不愿意?”
瓜州初定,夜市并不热闹,除打更和巡防人手里提灯笼,城中原本不该有此夜景。
她心中狐疑,不禁加快脚步。
转过街角,她被万盏明灯起闪耀灯海晃住眼。
如纱月色溶解在缥缈万盏烛火中,灯笼在清风中飘摇,灯笼上丽影也在随之忽隐忽现,或在伏案写字,或在端茶细品,或在侧头微笑,寥寥几笔,神韵十足。
若非日日揣摩,怎能画出如此传神作品?
他有意回避给她喘息空间,否则她根本不知如何回答他问题。秦曜渊捏准她奇经八脉,每次到真正边线,他退得比谁都快。
他就这点点,在她心里开拓出属于他地盘。
地主野心都是无穷无尽,他如今仍在点点地撬着她心防。这是阳谋,她知道这是阳谋,却找不到抵御手段。
世上若还有人能让她步步败退,那也只能是眼前少年。
秦曜渊埋荔枝——因为她耳提面命“保护环境,人人有责”,走到河边蹲着洗手。
“愿意。”他低头靠近,舔走她唇角糖水,在她唇边低声道:“想喂辈子。”
秦秾华脸上红,额头朝他鼻子撞去。
这是个平日都在装蠢大尾巴狼,惯会分清厉害,旁他不躲,这下他立即退后,灵敏地躲过去。
“阿姊——”他慢吞吞道:“你爱慕过别人吗?”
秦秾华冷眼瞧着他:“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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