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谁都可以伤心哭泣,她不能。
她不能有事。
秦秾华面露微笑,宽袖中十指却深深陷入手心。
她在心中遍遍命令自己——
“没事。”
柴震百感交集,匆匆离开。
……
夜幕之下,瀛洲城城门缓缓拉开,无数人马从城中涌出。
从瀛洲到定璧,途中所需五六个时辰,秦秾华坐在马车里,眼睁睁地看着星夜发白,抹猩红朝日刺破黑暗。
“夫人,关上窗,休息会吧。”种玉不知去哪儿哭过,睁着双红肿眼睛沙哑劝道。
“瀛洲城内还有几万将士?”
柴震渐渐被她冷静所感染,路上好像都没沾过地面,棉花般双脚似乎又踏在踏实地面上。
他镇定下来,思索后给出答案:“十万余人,其中骑士万。”
“要万轻骑,四万枪兵、箭手,再加上城内所有民工,带上足够火把和燃油。们今晚就前往定璧。”
“是!”
,手背上泪水都被冷风吹干,头上依然没有传来回答。
柴震抬起头来,看到张惨白面庞。
他以为她会哭,但她滴泪都没有。
又过半晌,她终于开口。
她绝口不提将军,只是冷静地问他:“二十万夏军也被埋在定璧吗?”
“……不困。”
秦秾华声音平静,面容沉稳,丝毫看不出悲痛之意。
种玉反而更加心疼,她不由哽咽:“夫人,你难过就哭出来吧……”
她自己泪先流出来,然而,在她注视下,夫人反而微微笑。
她温柔地拍拍自己脑袋,轻声道:“没事。”
柴震领命后大步流星外外走去,踏出刺史府那刹那,他忽然想起夫人问题——
“这是何处染上?”
那刻,她眼中锐利让他想起将军。
此时柴震才回过味来,难道夫人是在试探他?
将军如今生死不知,她却还……
柴震愣:“是……”
他慌,但夫人没慌,她盯着他身上血迹,道:“这是何处染上?”
“这是属下在来瀛洲路上,遇上夏皇安排在瀛洲城外埋伏,两军交接时染上。”
“赢还是输?”
“赢,们杀敌……属下来得急,不曾数过,但夏军听说夏皇被埋在雪山后,无心战斗,兵败如山倒,幸存下来夏军最多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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