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相着实不雅,就连种玉也忍不住露出嫌弃表情。
秦秾华还能扬着微笑,不住给她喂菜。
“你尝尝这个脍蹄筋,又糯又劲道,肥而不腻,是府里厨子拿手菜。”
“这桂花玉带糕你试试,这干桂花是十月份时候,带着府里丫鬟们收集,你咬口,稍稍细品,是不是光桂花和米香就能让人齿颊留香?”
“别心急,来喝口水罢。这桃花酿是当地最有名气春来酒楼酿,
少女现下对秦秾华兴趣比对秦曜渊大,她不住抬头看她,叽叽喳喳问题也不住向她投去:
“你是闻到什药味?咸苦猩?你说说,改日配个祛味方子,做成荷包挂在身上,就再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露馅!”
少女让秦秾华想起远在玉京秦辉仙,她不由放柔声音,笑道:
“你身上没有药味。”
少女愣瞬,反应过来,又次气红脸:“你、你、你又诈!你这个人,嘴里有没有句实话啊!”
顷刻少半,被她撕下来部分扔进水盆,变成盆浑浊黏腻泥水。
她在另个盆里以手捧水洗脸,不会,那个盆也变黑。
种玉递出干手巾,她拿在脸上随手擦擦,露出张十分稚嫩脸庞。
看模样,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眼眸深紫,紫到发黑,真正狐胡纯种是紫水晶样剔透紫色,从少女眼眸来看,她应是身具狐胡血脉混血。
秦秾华开始以为她是刘不,但这张脸——除非刘不有返老还童秘诀,否则怎也不可能会是刘不。
“当然有。想请你留下道用食,这是最真话。”
虽然如此,少女却像是鼓到极致又被刺破气球,神情萎靡,直到秦秾华率先跨进西花厅,让桌美食出现在少女眼前,她眼睛才被盘甜酱肘给带出生机勃勃亮光。
几人落座后,秦秾华十分体贴,将甜酱肘和少女面前盘素菜对调,笑道:
“姑娘远道而来,不必客气。”
少女喉咙里吞咽声,瞅她眼,再瞅默不作声,神色冷漠秦曜渊眼,胆子逐渐大,两手将盘子整个端到自己面前,点儿不客气,直接上手。
瞧见她诧异怀疑眼神,这位年纪轻轻少女得意,鼻子翘得老高。
“怎样?你也有没料到事吧?”她得意洋洋地把手往衣襟里掏,扯出好几块棉垫来,那鼓囊囊胸口立时平,厚实肩膀也变窄变薄,连带着腰也细上不少。
眼见她大大咧咧还要解开腰带去卸下半身伪装,秦秾华连忙出声道:“夕食已经备好,姑娘不如先随们入座吧?”
少女想想,点头道:“也好。”
行人转移去西花厅,秦秾华故意走得很慢,给种玉和其他侍人留出准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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