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着暖着,宁宁突然老气横秋地叹口气:“你为什会感冒呢?是不是昨天晚上不好好盖被子,所以着凉?”
秦意浓回忆下,决定在“妈妈昨晚度过个愉快夜晚乐极生悲”和默认之间选择后者,面露羞愧地点点头。
宁宁:“唉,今晚陪你睡吧,你这个妈妈点都不听话。”
秦意浓:“……”
晚饭早就做好,秦意浓和宁宁在沙发上说会儿话,联络母女感情后,就被叫吃饭。
秦意浓微怔,点点头,没回答她烧退没退问题,身影从窗户那儿消失。
她刚从楼梯下来,个粉团子飞扑过来抱住她腿,她略显迟钝地低头看眼,才发现是穿着粉色公主裙宁宁。
“妈妈。”宁宁抱下就放开,仰着脸小奶音问道,“外婆说你感冒,现在好点吗?”
秦意浓弯下腰,将宁宁抱起,走到旁沙发上坐下,说:“好多。”她用脸颊蹭蹭宁宁额头。
宁宁:“妈妈你脸上好凉。”
芳姨还在。
别墅太大,上下三层,房间多,秦意浓担心两个老人家打扫不过来,请保洁阿姨定期过来打扫卫生,纪书兰和芳姨平时只干点做饭洗衣家务活,老人家还是喜欢晒晒太阳,宁宁即使暑假也要上兴趣班,白天不常在家,她们俩经常在花园里,有时候在起聊聊天,有时各忙各。
孤独是件很可怕事情,尤其是上年纪人,儿女不在身边,便会分外孤独,所以纪书兰前脚按照她计划顺利离婚,后脚秦意浓就把芳姨接过来,有个说话伴。
此时纪书兰坐在宁宁常玩那个秋千架上,没荡秋千,只是坐着,芳姨站在旁,两个人说着话。
距离太远,秦意浓只能从她们笑容里分辨出来聊得很愉快。
饭桌上四菜汤,寻常晚餐配置,还有个打包盒装着拍黄瓜,盒盖已经揭开。
纪书兰:“看它在冰箱里
“有吗?”
“有啊。”宁宁热烘烘两只小手托上她脸颊,“这样暖和点吗?”
“暖和多。”秦意浓眯眯眼,作出很享受舒适神情。
宁宁更积极地给她焐脸。
秦意浓“被迫”直保持这个表情。
秦意浓动不动地站很久。
天际黄日缓缓沉到地平线以下,风裹挟着花香拂到鼻尖,暮色四合,纪书兰若有所感地抬眸,正对上秦意浓专注凝视眼睛。
她心里蓦地恸。
秦意浓垂在身侧修长指节曲曲,只脚下意识往后退步。
纪书兰赶在她退回去之前抢声道:“宁宁回来,她在楼下,你烧退没有?要不要看看她?”夏天天黑得晚,现在快七点,纪书兰早就接宁宁回家,秦意浓睡前戴耳塞,是以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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