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秦意浓被媒体攻讦得体无完肤,长|枪短炮堵到家门口,报纸网络到处都是造谣她假新闻,连他们这些看着秦意浓长大邻居都看不过眼,纷纷红眼眶,抄起手边家伙拥而上,把记者赶出去。
可纪书兰做什?她身为秦意浓亲生母亲,只顾着和秦鸿渐那点儿女情长,袖手旁观,纵容秦鸿渐那个贪慕虚荣男人在娱媒面前信口开河,火上浇油,把原本就严重局面弄得更糟。
彼时秦意浓四面楚歌,她心意护着至亲朝她后心正中捅刀。
有至亲“佐证”,没有人再信她苍白辩解。
芳姨丈夫早逝,和自己女儿相依为命,将心比心,十分不理解纪书兰怎能做出这样事,但她个外人,除背地里槽槽外,也不能干涉人家家事。
大门关,谁也不认识谁。有人帮着照顾秦意浓,纪书兰乐得省心。
芳姨感觉纪书兰偏心偏得特别厉害,有好吃好喝,第时间想都是大女儿,问小女儿,纪书兰就摇头笑,不怎愿意说样子,然后又开始说秦露浓这次考试考满分。
芳姨听得耳朵起茧子,连忙转移话题。
芳姨自己也有个女儿,她女儿更不听话,到叛逆期更是要上房揭瓦,烦得她阵阵地头疼。相比来说她觉得秦家小女儿是真很好很好,身体强健,成绩中上,踏实勤劳,干家务也是把好手,这要是她亲女儿,她做梦都能笑醒。怪只怪在,她有个过于优秀姐姐,在太阳光芒下焉能有星星闪耀余地。
纪书兰在秦露浓身上寄予太多殷切希望,秦意浓反倒是野蛮生长。谁知道若干年过后,秦露浓香消玉殒,她处处不看好秦意浓竟然撑起这个家,庇佑着几乎从未给予她温情母亲,和姐姐女儿。
纪书兰眼底晶莹闪动,失语半晌,偏开脸,去看别墅高高院墙,低声说:“是对不起她。”
***
秦意浓身体底子好,但这些年高强度工作多多少少损害些,加上年龄上来,恢复得没有以前快。她觉醒来还是头脑昏沉,摸摸冰凉额头,自己取过温度计量,从高烧转到低烧。
她光脚走到窗前,两手朝两边用力拉,淡金色夕阳涌进室内,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进去。见到蓝天白云和绚烂晚霞,辽阔视野让秦意浓在病中沉郁心情明朗些。
她从窗户往下看,前院小花园里,纪书兰和
命运有时就是这难以捉摸。
听到芳姨话,纪书兰摇摇头。
芳姨循着她方才注视目光往上望,诧异道:“在想嘟嘟吗?”她过于惊讶,竟忘用敬称。
纪书兰轻轻嗯声。
芳姨内心五味杂陈,良久,叹口气:“你终于看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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