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郁老师下午有事吗？”
郁清棠看着她：“有。”
程湛兮笑道：“好吧，
下午也有事，就不打扰你
，郁老师有什
要去
地方吗，送你
程？”
郁清棠：“没，散会儿步就回去。”
程湛兮心想：你住这附近？
搭公交车在站点下车，郁清棠沿路往前走，忽然目光凝，落在路边停着辆银白色重机车上。
泗城是个小地方，很少有人会开这张扬车，而且这款白色是今年最新款。
她在原地思索工夫，道惊喜声音在前方响起：“郁老师！”
程湛兮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郁清棠，有缘千里来相会都不够，这定是月老用姻缘线把她俩牢牢捆起，走到哪偶遇到哪。
郁清棠抬起眼帘，自若和跑过来程湛兮打招呼：“程老师。”
，也是如此。
如果出生与否可以选择，她会选择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郁清棠恭恭敬敬地上三炷香，看眼黑白照片里温婉清丽女人，跪下磕三个头，心里默念三声对不起，掀开珠帘离开灵堂。
她刚出来，方文姣又叫住她。
方文姣说：“和你外公前两天去公园散步，碰到个背着画架女人，个子高高，又白又瘦，你妈妈年轻时候就是这样。”
郁清棠在路边不动，程湛兮看出这是想等她走意思，识趣地跨上车，戴上头盔走。
郁清棠等她车影彻底消失在街道尽头，才抿抿唇，抬脚走进特殊教育学校大门。
郁清棠常来这里，和里面工作人员都很熟。刚送程湛兮出来那位老师还在门卫室拆快递没走，见到郁清棠过来，亲切地和她打招呼：“清棠。”
郁清棠微微笑道：“赵老师。”
赵
郁清棠视线越过她肩膀，看向她过来方向，问道：“程老师怎在这里？”
程湛兮笑着指指后面特殊教育学校：“来做义工。”
郁清棠眼珠轻微地动下。
程湛兮问：“你呢？”
郁清棠神色淡淡：“路过。”
郁辞过世早，郁清棠又是这样身世，性格也孤僻，对方文姣他们来说也是件伤心事，遂很少提起郁辞，许是岁数越来越大，离得近事越来越模糊，那些深埋在记忆长河里事反而越发清晰。
哪怕刚提到“你妈妈”三个字眼眶便泛红，也要拿纸巾擦擦眼泪，继续哽咽地说下去。
郁清棠站着等会儿，没等到方文姣说更多，言不发地走开。
郁清棠这天晚上熬到凌晨四点，好不容易睡着，特意嘱咐过方文姣不要喊她起床，她觉睡到中午，接连几天耗费精神得到久违补充，午餐都多用半碗饭。
下午，她去趟泗城特殊教育学校，近来事忙，好几个周末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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