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床头柜上
数字时钟。
5:30AM
郁清棠拉开窗帘，夜浓得像是打翻
墨水。她拧开台灯，取过书立里艺术史书籍，在灯下翻动书页。
六点整，她给程湛兮发条消息。
【
醒】
还是先前那个朋友留言：【程默送你回来？】
谭凌菲回复：【是啊】
郁清棠把这张照片点开，二指放大，明知道是无济于事，仍然想从后玻璃看到驾驶座那道熟悉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感觉自己真看见，程湛兮大衣搭在车后座，只穿里面衬衣或者毛衣，她开车时候习惯将袖子卷起来，露出
截皓白小臂，从小臂延伸到指尖线条修长有力，指甲剪得整整齐齐，盈着珍珠般润泽浅粉色。
她还会勾着淡淡笑容，时不时看向副驾驶位置，目光温柔得让人心悸。
以前是看着她，现在也会那样看着身边谭凌菲
？
定答案，程湛兮个接个哈欠不断，手背抹去眼角泪水，道：“说好，明天早上你醒就给发个消息，拨过去。最晚七点半，你没醒也会打电话吵醒你。”
“知道。”郁清棠无奈中还有不易察觉喜悦。
“晚安郁棠棠。”
“晚安兮兮。”
程湛兮撑起边脸颊，拿起手机，对着麦克风无声地说个三个字，轻轻地笑。
几分钟后，程湛兮回拨过来。
听着她温柔依旧熟悉嗓音，郁清棠颗心短暂地安定下来。
***
卫庭玉在离开程家第三天，给出回信。
这桩婚事还是像开始决定那样，由哥哥和卫小姐结婚。卫庭玉达成他主要目，至于是不是真实婚姻，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但宋青柔想两家人见面希
她在和谭凌菲约会吗？她们是不是彼此有意？
程湛兮会和她谈恋爱吗？她们看起来很般配。
郁清棠脑子很乱，她直觉程湛兮不会这做，但是她给不出充足理由。她也不仅仅是吃醋，比起随之而来巨大恐慌和不安，点醋意算得什？她心头直悬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现在它似乎正要掉下来。
离开她程湛兮，就像回归大海游鱼，在她世界里肆意张扬着精彩。
郁清棠辗转反侧，不知道什时候才合上双眼，她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从遮光性般窗帘可以看到外面夜色正浓。
通话界面跳回主屏幕，程湛兮连上充电线放在床头柜，把被子拉到肩膀，闭眼迅速睡过去。
郁清棠躺在床上，重新点开谭凌菲微博主页。
她又更新条，时间在个小时以前。
【到家，感谢[图片]】
配图是辆白色保时捷Panamera融进夜色背影，车尾追逐着地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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