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过不知道多久时间,母亲轮廓开始颤动、啜泣起来。对自己突如其来举动感到十分后悔,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终于到来时刻。
母亲仿佛个做错事小孩那样,将门重新掩上、离去。眼前又恢复成片黑暗。坐在床沿,紧握双拳,心中又重新燃起股想死念头。
叙事者兼角色并未因故事展开而获得启悟,他只是重新陷入原始困境。这个“本来无物,何处惹尘埃”处境是最深刻悲哀。由此也可以看出:由《秀才手表》《天顶父》《时计鬼》三篇所构成“烧水沟系列”(如果本来有此书名话)其实是不可能完成。不可能完成原因也很明显:哲生已经写成三篇也都没有展开任何系列作所应该展开内在意义。他试着运用个虚构台湾农村边缘人物所渲染出来现实主义描述手段,煅接上以闹剧情节(或动作)所形成滑稽突梯超现实风味,再混合上妖魅鬼怪佐料,让群乡村少年和他们困守穷乡祖父母上演着幕又幕送往迎来死亡和离别。
叙事者兼主人翁父亲(外省仔)和母亲始终没有出现在现实情节之中,“”、“”外公黄水木、阿妈(外婆)、邻居火炎夫妇和他们儿子武雄和武男、算命仙仔阿伯公、老师、牧师、以及分别在不同篇章里扮演单篇主角秀才、空茂央仔以及名字谐音“有死人”神秘同学吴西郎……他们之间缺乏内在、有机联系,非常接近电视连续剧(尤其是喜剧)中常见“个性/情境”双重设定─质言之:就是将角色与环境在通俗社会规范或风俗、习惯价值体系里稳固下来之后,让情节追随个别人物之间相互冲突意志而展开。在通俗剧里,这套作法可能是市场安全保障,因为剧情既不可能违逆观众对于角色预期,也不可能挑战观众基本价值观。
哲生看似对于这个类型书写有些期待,他试着从《送行》《寂寞游戏》《父亲轮廓》《密封罐子》那种拔除情节、剪断因果风格手段中脱出。倘若大胆假设他有什仿习对象话,会想到李永平《吉陵春秋》。
然而李永平东马雨林中还有生意盎然、元气淋漓人物,至于哲生烧水沟则不然,请容借用《密封罐子》来解释。
《密封罐子》叙述对从师专毕业男女,于毕业旅行时来到座偏僻小镇山城,发现座荒废日式木屋。他们住下来,在山城小学教书,清静度日。山居三年左右个元宵节,他们受到邻家小孩提灯游行鼓舞,也做铁罐灯笼,到山里游行半夜,“他们像两只迷路萤火虫在黑夜里寻觅那群小孩子,直到点完所有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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