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5）

这是生病第二个也是最后个阶段。

当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个孩子在上方俯着身子，是个跟同龄小女孩，第个动作就是向她伸出双手。第眼看到她，某种幸福，就像甜蜜预感充盈心灵。请想象下，张完美可爱面庞——那种引人注目、光彩熠熠美，你在她面前突然停下来，就像被刺中般，在甜蜜尴尬中，因喜悦而颤抖，为她存在、为您目光落在她身上、为她从您身边经过而心生感激。这便是公爵女儿卡佳，她刚从莫斯科回来。她为这动作而微笑，而脆弱神经因甜蜜喜悦而隐隐作痛。

公爵小姐唤来父亲，他在两步之外与医生交谈。

“哦，感谢上帝！感谢上帝！”公爵说，握着手，他脸因由衷情感而焕发光彩。“很高兴，高兴，非常高兴，”他继续说，出语急遽，按照他直保持习惯，“这个，是卡佳，小姑娘，你们认识下吧，这就是你朋友。祝你早日康复，涅朵奇卡。这个小祸害，她真把吓得不轻……”

康复进展得很快，过几天已经可以走路。每天早上，卡佳都会来到床边，总是带着微笑，带着从不离开她唇边笑声。等待她出现，就像等待幸福那样；是那样想亲吻她！但这个淘气女孩也就只来几分钟；她无法稳坐不动，刻不停地活动、奔跑、跳跃，弄出整座房子都能听到喧哗和噪声，这是她必然需要。因此，她第次就对宣称，在身边坐着让她无聊至极，所以她会很少来这儿，这还是因为她可怜，所以没办法，不可能不来；但等康复后们就好。每天早上她第句话是：

“怎，你康复吗？”

由于仍然又瘦又苍白，在忧伤脸上显露笑容也有些畏葸，公爵小姐立刻皱起双眉，摇摇头，恼怒得直跺脚。

“昨天还跟你说过，你要好起来！怎，想必他们不给你吃吧？”

“是，不多。”怯生生地回答，因为在她面前已经很胆怯。想尽全力讨她喜欢，所以害怕自己说每句话、做每个动作。她出现总是越来越引发喜悦。目光直追随着她，当她离开时，常常仍然像着迷似望着她站过地方。开始梦见她。在现实中，当她不在时候，经常编造出整套与她对话，做她朋友，跟她起闹着玩、淘气，在们因为什被数落时候，跟她起哭——总而言之，梦想着她，就像有恋情那样。急于康复并尽快胖起来，正如她对忠告那样。

有时候，当卡佳早上跑进房间，开口就喊：“你还没康复吗？还是那样瘦！”就畏怯，像犯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