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月瞅着,点头叹道:
“看不出你这个玻璃货,还有点良心。”
把搁在床底小玉那只破皮箱拖出来,将小玉东西统统抖出来堆在床上,自己那些衣服什物,胡乱往里塞,箱子锁坏,关不上,向阿巴桑要卷麻绳,将破皮箱捆绑起来。阿巴桑又替找来个
傅崇山傅老爷子家老女佣吴大娘上菜场时候滑跤,右腿骨节脱臼,送到医院里接骨上石膏,要休养个月,她那当军人儿子便把她接回家里去。傅老爷子打单,切家务便得自己动手。们师傅去探望老爷子,看见傅老爷子正在客厅里擦地板。他蹲在地上,驼背高高拱起,双手揪住抹布抖簌簌地来回擦,累得头汗。师傅赶紧把傅老爷子搀起来,向他建议,找个人,暂时顶替吴大娘,师傅提,说老成。傅老爷子起初不肯,后来师傅又编说给房东撵出来,正找不到地方住,求傅老爷子暂且收容,傅老爷子才答应。丽月倒没有撵,但却把房租加倍,伙食也加三成。丽月纽约吧里个姊妹淘倒会,倒掉丽月两万块,丽月心疼得哭又骂,骂又哭,而且阿巴桑吵着加薪,并且威胁要离去帮“中国娃娃”露露做厨娘,连串破财事,弄得丽月情绪极恶劣。加房租时候,很不客气地对说过:“你要嫌贵,就搬走好。”当把迁入傅老爷子家消息告诉丽月时,她倒反而有点过意不去,叫阿巴桑做几味素日爱吃小菜,把小玉也叫来,替饯别,她舀瓢酸菜炒鱿鱼,搁在碟子里,说道:
“你要凭良心,阿青,你在这里,丽月姊没有亏待你,你现在有好去处,莫要过河拆桥,出去尽说丽月姊坏话!”
“怎会呢?”连忙笑着分辩道,“你不信问小玉,背后总是说丽月姊是个大好人!”
“阿青说,丽月姊是们观音妈!”小玉笑嘻嘻响应道。
“不信!”丽月噗哧笑,“两个小玻璃,串通好。阿青这急急忙忙搬出去,定是心里怨。要不然,最近怎老跟过不去?”
“丽月姊把人家命根子弄走,怎怪他怨你?”小玉抢着说道。
“什命根子?”丽月诧异道。
“你把他那个小神经郎赶走,他伤心得要命!”
“啊呀,”丽月喊起来,“那个小神经,连屙屎屙尿都不会,撒屋子。而且又伤们小强尼,那种东西能留?阿青有什本事,养得活那样个白痴仔?”
“你不要听小玉胡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搬出去,完全是为傅老爷子。他现在个人,没有人照顾,身体又不太好。傅老爷子救过们出牢,现在去陪陪他,也是很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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