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从集市回来以后分钱也没有归还。(这件事情完全是偶然从特里丰诺夫儿子那儿听说,他那个儿子和继承人还是个流口水半大孩子,可已经荒*到极点。)中校马上赶到他家里,可得到回答是:‘从来没有拿过您分钱,而且也不可能拿到。’这样来,们中校只能躲在家里,他用毛巾包住自己脑袋,她们三个女人在他额头上敷上冰块。突然,传令兵带着签收簿送来道命令:‘务必在两小时内交出公款。’他签完字(他签名后来在签收簿上看到过),站起来推说要去换军服,便迅速跑出自己卧室,取出自己那支双筒猎枪,装上弹药,把颗军用子弹推上膛,脱掉右脚靴子,用枪口顶住自己胸膛,开始用脚趾扣动扳机。阿加菲娅记着当初说那些话,她早已有怀疑。她悄悄地走过去,恰巧发现这个情况,于是下子冲进去,从后面抱住他。子弹飞向天花板,谁也没有伤着。其余人也跑进来拉住他,夺过猎枪,按住他手……这件事情详细情况是后来才知道。当时在家里,已经是傍晚,原来就打算出门,因此换上衣服,梳好头发,往手帕上洒香水,刚拿起军帽,门突然开——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出现在面前,来到住所。”
“也真有这样怪事:当时街上没有人发现她悄悄溜到这儿,因此城里人对此无所知。房东是两位令人尊敬、丈夫都当过官老太太。她们还负责伺候,对言听计从。按照吩咐,她们俩事后没露过点儿风声。不用说,当时下子全明白。她走进来,直愣愣地看着,双乌黑眼睛射出果断甚至无畏目光,可是看到她唇边嘴角却透着犹豫和疑惑。”
“‘姐姐告诉,您能借四千五百卢布,条件是必须由来取……亲自到您这儿来。现在来……请给钱吧!……’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喘着粗气,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嘴角和嘴唇都在哆嗦。阿廖沙,你在听说还是睡着?”
“米佳,知道你会说出全部实情。”阿廖沙激动地说。
“就是要把全部实情告诉你。要说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决不怜惜自己。当时第个念头就是卡拉马佐夫式。兄弟,有次被蜈蚣咬口,害得躺在床上发整整两个星期烧。你瞧,这次心突然被蜈蚣咬口,那蜈蚣可毒得很,你明白意思吗?打量她下,你见过她没有?她长得真美!可当时她美并不在于外表。在那刻,她美在于她高尚,而却是个无赖。她甘愿为父亲慷慨牺牲而显得伟大,而不过是只臭虫。现在,她整个儿都得受这臭虫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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