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儿也没有错，老爷，
刚才到普罗霍雷奇那儿走
趟……奇怪，怎
还是认不出您来？”
“老人家，请问阿格拉费娜·亚历山德罗芙娜现在在你们那儿吗？”米佳迫不及待地问，“刚才是陪她去
。”
“她来过，老爷，来过，坐会儿
指是金矿……确实，答应您数字要比三千多，多出无数倍，但只是指金矿。”
“那钱呢？那三千卢布呢？”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莫名其妙地大声说。
“啊，如果您指是钱，那没有钱。现在完全没有钱，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现在正和管家吵架，最近自己还向米乌索夫借五百卢布。不，不，现在没有钱。而且您要知道，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即使有钱，也不会借给您。首先，从不借钱给人家，借钱给人家意味着纠纷。可是您，尤其是您，是决不借，因为爱您而不借，为拯救您而不借，因为您唯需要只是：金矿，金矿，最后还是金矿！”
“啊，真是活见鬼！”米佳突然咆哮着用拳猛击桌子。
“哎哟！”霍赫拉科娃太太吓得大叫起来，立刻躲到客厅另端。
米佳啐口，立刻快步走出房间、宅院，到街上，消失在夜色中！他像疯子样走着，边捶打自己胸膛。两天前那个晚上，他在夜色苍茫路旁与阿廖沙最后次见面时，他在阿廖沙面前也曾捶打胸膛那个部位。捶打自己胸膛那个部位意味着什？他这举动想说明什？——这暂时还是世界上无人知晓秘密，他甚至在那时候都没有向阿廖沙透露，可是这个秘密对于他来说却比奇耻大辱更严重，他已经断定，如果他不能搞到三千卢布还给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从自己胸膛上，从“自己胸膛那个部位上”洗净挂在他胸口并折磨着他良心耻辱，那这个秘密就是毁灭和z.sha。这切以后都会向读者解释清楚，不过现在，他最后希望破灭以后，这个身体如此健壮汉子刚走出霍赫拉科娃住地没有几步，突然像小孩样眼泪扑簌簌滚下来。他走着，迷迷糊糊用拳头擦着泪水。他就这样走到广场。突然他感到他身体和什东西碰撞下。个老太婆发出尖叫声，他差点没把她撞倒。
“天，差点没把撞死！干吗乱走，冒失鬼！”
“啊哟，原来是您？”米佳叫起来，他在夜色中认出这个老太婆。她就是侍候库兹马·库兹米奇·萨姆索诺夫老女佣，昨天米佳看得很清楚。
“您自己又是谁啊，老爷？”老太婆完全用另种声调说话，“黑乎乎，看不清您。”
“您不就是库兹马·库兹米奇家女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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