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拉祖米欣?倒要瞧瞧,你这个爱打抱不平人到底有多大神通,”佐西莫夫说。
“就算是吧,不过们还是定要把他救出来!”拉祖米欣用拳头捶下桌子,大声叫嚷。“你知道这儿最气人是什吗?气人倒不是他们撒谎;撒谎总是可以宽恕;撒谎不是坏事,因为谎言会导致真理。不,气人是他们说谎,还对自己谎言顶礼膜拜。尊敬波尔菲里,不过……譬如说吧,开始是什把他们搞糊涂呢?房门本来是扣着,可是和管院子道回来——却是开着:可见杀人就是科赫和佩斯特里亚科夫!瞧,这就是他们逻辑。”
“你别急呀;只不过是拘留他们;可不能……顺便说声:遇到过这个科赫;原来他向老太婆收购过逾期抵押品?是吗?”
“对,是个骗子!他也收购票据。是个投机商人。叫他见鬼去吧!可为什生气呢,你明白吗?惹生气是他们陈腐,庸俗,成不变,因循守旧……而这里,单从这个案件里就可以发现条全新途径。单是根据心理上材料就可以看出,应该怎样
多多少少是因为……有次碰巧……在报纸上也看到过!这……”
“莉扎薇塔也给杀死!”娜斯塔西娅冷不丁突然对拉斯科利尼科夫说。他直待在屋里,紧靠在门边,听着。
“莉扎薇塔?”拉斯科利尼科夫用勉强可以听到声音喃喃地说。
“莉扎薇塔,那个女小贩,你不认识吗?她常到这儿楼下来。还给你补过衬衣呢。”
拉斯科利尼科夫转过脸去,面对着墙壁,在已经很脏、印着小白花黄色墙纸上挑朵上面有褐色条纹、而且很难看小白花,仔细观察起来:这朵花上有几片花瓣,花瓣上锯齿是什样,上面有几条条纹?他感觉到,他手脚都麻木,好像已经瘫痪,可是他并不试着动动,仍然执拗地盯着那朵小花。
“那个油漆工怎样?”佐西莫夫极为不满地打断娜斯塔西娅话。她叹口气,不作声。
“也被当作凶手!”拉祖米欣激动地接着说。
“有什罪证吗?”
“有什罪证啊?不过,正是因为有罪证,可这罪证不能算是证据,需要证明就正是这点!这完全跟开始他们逮捕和怀疑这两个,啊!想起来……科赫和佩斯特里亚科夫模样。呸,这切做得多愚蠢,就连从旁观者观点来看,也觉得太恶劣!佩斯特里亚科夫也许今天会来家……顺带说声,罗佳,这件案子你是知道,还在你病倒以前就发生,正好是你在警察局里昏倒头天,当时那里正在谈论这个案子……”
佐西莫夫好奇地瞅瞅拉斯科利尼科夫;后者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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