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尊敬:换句话说,他把这个名字当作向世人炫耀证书。让他感到如此不安是这个证书也许并不像他原来想那有分量。
他还念念不忘那女临别时邀请。当他坐在广场上时,他视线不时游移到广场另端,怡东酒店大门口,出租车和豪华轿车在门口不停地迎来送往。
终于,那次会面后第三天,蒂博尔穿过广场,走进酒店大理石大堂,请前台拨打那女人分机号。前台拨通电话,问蒂博尔名字,说几句以后就把话筒递给他。
“对不起,”蒂博尔听见那女人声音说。“那天忘问你名字,下子没想起来你是谁。可当然没有忘记你。其实直在想你。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但是要知道,们得把这事给做对。你带着琴吗?没有,当然没有。你个小时以后再过来吧,个小时整,到时把琴带上。在这里等你。”
当蒂博尔带着乐器回到怡东酒店时,前台马上把电梯指给他看,告诉他麦科马克小姐在等他。
想到在大下午进她房间,蒂博尔觉得很不好意思,好在麦科马克小姐房间是间大套房,卧室锁着,看不见。高大落地窗外装有两扇木质遮阳板,此时打开着,所以蕾丝窗帘随风摇摆。蒂博尔发现走到阳台上就可以俯视广场。房间里粗糙石墙和深色木地板,感觉非常朴素,只有花、垫子和古典式家具作为装饰。相反,女主人穿着T恤衫、田径裤和运动鞋,像刚跑步回来。她什招待也没有——没有茶也没有咖啡——就说:
“拉琴给听。拉些你在独奏会上拉曲子。”
她指指端正地摆放在屋子中央把光亮直椅,蒂博尔坐下来,拿出琴。那女则在扇大窗户前坐下,整个人侧对着蒂博尔,让人感觉不太自在。蒂博尔调音时候,那女直都看着窗外。他开始弹,那女姿势也没有改变。第支曲子弹完,女人不发言,于是他紧接着演奏下首,然后又是首。半个小时过去,然后个小时过去。昏暗房间、简陋音效、飘动蕾丝窗帘掩映下午后阳光、远远传来广场上嘈杂声,但最主要是那个女人存在,使他音符有新深度和含义。快小时时候,蒂博尔深信他表现超出对方预期。然而当他演奏完最后曲时,两个人默默地坐好会儿,那女才终于转向他,说道:
“是,知道你现在是什样个情况。这事儿不容易,可是你做得到。你定做得到。们从布里顿[1]开始吧。那曲再弹遍,第乐章就好,然后们聊聊。们起努力,每次进步点。”
听她话,蒂博尔真想马上收拾东西走人。可是另种本能——也许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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