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好奇,也许是其他更深层次东西——压过他自尊心,迫使他开始重新演奏那女叫他弹曲子。他刚拉几小节,那女就叫他停下来,开始讲。蒂博尔再次想起身走人。出于礼貌,他决定对这不请自来指导最多再忍五分钟。可是他发现自己没有离开,多待会儿,然后又多待会儿。他又拉几小节,那女又接着说。她话开始总是让人觉得狂妄又很抽象,但当他试着把她意思表现在音乐里时候,他发现效果惊人。就这样,不知不觉又个小时过去。
“突然间看见什东西,”蒂博尔这跟们说。“座没进去过花园。就在那里,在远处。有东西挡着去路。可第次有这个花园。个从来没见过花园。”
当他终于离开酒店,穿过广场来到咖啡厅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他犒赏自己份掼奶油杏仁蛋糕,喜悦之情览无余。
*
接下来几天,蒂博尔每天下午都到酒店去,回来时候,虽不像第次那样有茅塞顿开之感,但至少是精神焕发、信心满满。麦科马克小姐评论越来越大胆,旁观者(若有这个旁观者话)也许会觉得她话太过分,可是现在当她打断他演奏时,蒂博尔再也不会这样想。如今他害怕是麦科马克小姐什时候会离开这个城市。这个问题开始在他心里萦绕,让他睡不好觉,在每次愉快交流过后,当他走出酒店、走进广场时,在他心头投下层阴影。可是每次蒂博尔试探地问她时候,她回答总是含含糊糊,不能让蒂博尔安心。“哦,等天凉到受不时候,”次她这说道。还有次:“想会直待到觉得烦为止。”
“可她自己呢?”们直问他。“她琴拉得怎样?”
们第次问他这个问题时候,蒂博尔并没有好好地回答们,只是说“她开始就跟说她是个大师”之类话,然后就把话题转到别地方去。可们揪着问题不放,他只好叹口气,跟们解释。
事实是,从第次指导开始,蒂博尔就想听麦科马克小姐演奏,可是不好意思开口。他看看麦科马克小姐房间,没有大提琴影子,心里有些生疑。可毕竟度假时没把琴带着是很正常。而且,也有可能确有把琴——可能是租来——在关着卧室门后。
然而随着他次次来到这里练琴,这种疑问越来越强烈。蒂博尔努力不去想这些,因为他原本对他们会面还有所保留,现在统统没有。麦科马克小姐只听不拉,似乎给蒂博尔想象空间。在不去麦科马克小姐那里时间里,蒂博尔发觉自己常常在脑子里准备着曲子,想象着她会怎评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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