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全意地试过。但是不能够。做不来。”
“不是你做不来,”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你没有用正确眼光去看事情。”
“也许是,”列文忧郁地说。
“哦!尼古拉弟弟又到这儿来,你知道吗?”
尼古拉弟弟是康斯坦丁·列文亲哥哥,谢尔兼·伊万诺维奇异父弟弟,他是个完全堕落人,荡尽大部分家产,跟三教九流人混在起,又和兄弟们吵架。
“唔,你们县议会怎样?”谢尔盖·伊万诺维奇问,他对于这些地方机关很感兴趣,而且十分重视。
“实在不知道。”
“什?可是你不是议员吗?”
“不,已经不是。辞职。”康斯坦丁·列文回答。
“不再出席会议。”
在问:“对他说什呢?”但是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话不像教授那样偏激,他心有余裕来回答教授,同时也心有余裕来领会产生那问题简单而自然观点,他微笑着说:
“那个问题们还没有权利解决……”
“们没有材料……”教授附和着,又去阐述他论据。
“不,”他说,“要指出这个事实,就是假如像普里帕索夫所明白主张那样,知觉是基于感觉话,那们就必须严格地区别这两个概念。”
列文不再听下去,只是等待着教授走掉。
“你说什?”列文恐
“多可惜!”谢尔盖·伊万内奇皱着眉喃喃地说。
列文为替自己辩护,开始叙述在县议会里所发生事情。
“总是那样呀!”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打断他话头。
“们俄国人总是那样。这也许是们长处,这种能看到们自己缺点才能;但是们做得太过火,们用常挂在嘴上讽刺来聊以自慰。能说只是把像们地方自治制那样权利给予任何其他欧洲民族——德国人或是英国人——都会使他们从而达到自由,而们却只把这变成笑柄。”
“但是怎办呢?”列文抱愧地说。“这是最后尝试。
八
教授走后,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转向他弟弟。
“你来很高兴。要住些时候吧?你农务怎样?”
列文知道他哥哥对于农务并不感兴趣,他这问只是出于客气罢,因此他只告诉他出卖小麦和钱财事情。
列文本来想把他结婚决心告诉他哥哥,而且征求他意见;他确是下决心这样做,但是见他哥哥,倾听他和教授谈话,后来又听到他问他们农务(他们母亲遗下财产没有分开,列文管理着他们两个两份财产)那种勉强垂顾语调以后,列文感到他不知为什不能够跟他说他打算结婚心思。他觉得他哥哥不会像他希望那样看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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