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
王庆接过口来道:“在下本姓是李,那个王,是外公姓。”李助拍手笑道:“小子好记分。说是姓王,曾在东京开封府前相会来。”王庆见他说出备细,低头不语。李助对王庆道:“自从别后,回到荆南,遇异人,授以剑术,及看子平妙诀,因此叫小子做“金剑先生”。近日在房州,闻此处热闹,特到此赶节做生理。段氏兄弟,知小子有剑术,要小子教导他击刺,所以留小子在家。适段太公回来,把贵造与子子推算,那里有这样好八字?日后贵不可言。目下红鸾照临,应有喜庆之事。段三娘与段太公大喜,欲招赘大郎为婿。小子乘着吉日,特到此为月老。三娘八字,十分旺夫。适曾合过来;铜盆铁帚,正是对儿夫妻。作成小子喜酒!”范全听这席话,沈吟回,心下思想道:“那段氏刁顽,如或不允这头亲事,设或有个破绽,为害不浅。只得将机就机罢!”便对李助道:“原来如此!承段太公,三娘美意。只是这个兄弟蠢,怎好做娇客?”
李助道:“阿也!院长不必太谦。那边三娘,不住口称赞大郎哩!”范全道:“如此极妙!在下便可替他主婚。”身边取出五两重锭银,送与李助道:“村庄没甚东西相待,这些薄意,准个茶果,事成另当重谢。”李助道:“这怎使得!”范全道:“惶恐,惶恐!只有句话:先生不必说他有两姓,凡事都望周全。”李助是个星卜家,得银子,千恩万谢辞范全,王庆,来到段家庄回覆,那里管甚姓两姓,好人歹人,味撮合山,骗酒食,赚铜钱。更兼段三娘自己看中意对头儿,平日家都怕他,虽是段太公,也不敢拗他,所以这件事说就成。
李助两边往来说合,指望多说些聘金,月老方旺相。范全恐怕行聘播扬惹事,讲过两家概都省。那段太公是做家,更是喜欢,迳择日成亲。择本月二十二日,宰羊杀薈,网鱼捕蛙,只办得大碗酒,大盘肉,请些男亲女戚喜酒,其笙箫鼓吹,洞房花烛,概都省。范全替王庆做身新衣服,送到段家庄上。范全因官府有事,先辞别去。
王庆与段三娘交拜合卺等项,也是草草完事。段太公摆酒在草堂上,同二十余个亲戚,及自家儿子,新女婿,与媒人李助,在草堂日酒,至暮方散。众亲戚路近,都辞谢去;留下路远走不迭,乃是姑丈翰夫妇,表弟丘翔老小,段二舅子施俊男女。三个男人在外边东厢歇息;那三个女眷,通是不老成,搬些酒食与王庆,段三娘暖房,嘻嘻哈哈,又喝回酒,方收拾歇息。当有丫头老马,到新房中铺床叠被,请新官人和姐姐安置,丫头从外面拽上房门,自各知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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