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那匹马,大叔,刚才朝这边走的时候,我看到有点跛。”
“一条腿伤了,先生,我们希望不太严重,不过你能看到,我们不骑。”
“这些木板被水溅多了,烂了,所以我们才在这儿,不过我的战友们认为,我们到这儿来可能还有别的任务。所以我要问你一下,大叔,你和你好心的妻子路上看到陌生人了吗?”
“先生,在这儿我们自己就是陌生人,”比特丽丝说道,“所以就算看到陌生人,也不能马
的士兵。维斯坦却一个人咯咯地笑着,眼珠乱转,嘴张得大大的。
粗壮的士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像要寻找线索。然后,他好像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烦躁,一把抓住维斯坦的头发,愤怒地拽着。“没人给你剪头发吗,撒克逊人?”他对着武士的耳朵喊道,然后又拽他的头发,似乎是要维斯坦跪下来。维斯坦踉跄了一下,不过没有摔跤,同时发出了可怜的呜咽声。
“他不会说话,先生,”比特丽丝说。“你能看出来,他是个傻子。对他手脚重一点,他倒无所谓,但大家都知道他有犟脾气,我们还没来得及驯服呢。”
妻子说话的时候,埃克索感觉到身后有细微的动静,于是转身看着仍在桥上的两位士兵。他看到头发灰白的高个子士兵已经举起了一只手臂。他的手指快要做出指点的动作,却突然松弛下来,成了个没有意义的姿势。最后,他这条手臂全放下来了,但他的眼睛还在不满地看着。埃克索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能够理解头发灰白的士兵刚刚经历的内心感受,甚至有似曾相识之感:愤怒的批评都快到嘴边了,只是他及时想起来,他并没有正式的授权去指责这位粗壮的同事。埃克索肯定,自己在什么地方曾有过几乎相同的经历,不过他努力把这个念头抛开,用缓和的语气说道:
“先生们,你们肯定有公务要忙,对不起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如果你让我们过桥,我们很快就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啦。”
但粗壮的士兵还在折磨维斯坦。“跟我耍犟脾气,可不明智啊,”他吼叫道。“让他耍脾气,看看有什么代价!”
最后,他总算放开了维斯坦,大步回到自己在桥上的位置。他什么也没说,满面怒容,像个生气的人,却完全忘了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水流的声音似乎只是增加了气氛的紧张感。埃克索心想,如果他转过身,带着大家回到树林,不知道士兵们会怎么样。就在这时候,头发灰白的士兵走上前来,和另外两个人并排,第一次开口说道:
“大叔,桥上有几块木板断了。我们站在这儿,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为了提醒像你们这样的好人过桥小心,要不就跟着水流滚下山去了。”
“那你真是好心,先生。我们会小心过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