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段时间,武士在前面带路;他找了根棍子,拨开荆棘灌木。紧随其后的是埃德温,他拉着马笼头,不时低声和马说话。等埃克索和比特丽丝从后面跟上来,路已经好走多了。不过,这条捷径——如果算是捷径的话——越来越难走,周围的树越来越密,荆棘丛生、树根交错,每一步都要小心。一如既往,他们走路的时候都不说话,不过有一下子,埃克索和比特丽丝已经落后了不少,比特丽丝回头喊道
上认出来。不过,我们在路上走了两天,没看到什么特别的情况。”
头发灰白的士兵注意到了比特丽丝,眼睛似乎柔和起来,露出了笑意。“夫人,你这么大年纪的女人,要到儿子的村庄,可走了不少路啊。你和他一起住在那儿,不是很好吗,让他每天能够照顾你的生活?何必让你这样走,路上遇到危险又没人保护?”
“我希望你说得对,先生,等我们见到他,我和丈夫会跟他谈谈。可是,我们很久没见他了,心里不免有些疑虑,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我们。”
头发灰白的士兵继续和善地打量着她。“夫人,”他说,“也许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我自己也离父亲母亲很远,很久没见他们了。也许以前曾讲过什么狠话,谁知道呢?但是,如果他们明天来找我,像你们现在这样,跋涉了很远的路程,那我一定会满心欢喜地迎接他们,这你们不会怀疑吧?我不知道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夫人,不过我敢打赌他和我也没什么大区别,他一看到你们,肯定就会流出幸福的泪水。”
“能这样说,先生,你真是好心,”比特丽丝说。“我想你说得对,我和丈夫也常常这样说,但是听别人说出来,还是一位远离家乡的儿子,真是令人欣慰。”
“平平安安上路吧,夫人。如果你们碰巧在路上遇到我的母亲和父亲从另外那个方向过来,请跟他们说点好心的话,让他们继续赶路,因为他们肯定会不虚此行。”头发灰白的士兵站在一旁,让他们过去。“请记住有些木板不牢固。大叔,最好你自己牵马过去。孩子或傻子可干不了这件事。”
粗壮的士兵一直不满地看着,这时似乎也服从了同事身上那股天然的权威。他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闷闷不乐地靠在栏杆上看水。年轻的士兵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过来,站在头发灰白的人身边,两人礼貌地点点头,埃克索又一次感谢他们,牵过马,不让马的眼睛看下面的急流,然后过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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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士兵和桥都消失在视野中,维斯坦停下来,建议大家离开主路,走一条向上通往树林的小路。
“我对树林里的路有很好的直觉,”他说。“我觉得走这条路,能少绕一个大弯。而且,这条路上经常有士兵和强盗,我们离开更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