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马上关灯。只顾在爱利床上躺着,想着琴事。想到她和斯特拉德莱塔两个同坐在埃德.班基那辆大屁股汽车里鬼混,不由得心里直冒火,气得真要发疯。只要想起这事,就想从窗口跳出去。问题是,你不知道斯特拉德莱塔为人。可知道。潘西有许多家伙只不过老在嘴里说着怎样跟女孩子发生暖昧关系——象阿克莱那样,举例说——可老斯特拉德莱塔却是真干。自己就至少认识两个跟他发生过关系姑娘。这是实话。
“把你生中有趣事情讲给听听吧,阿克莱孩子,”说。
“把混帐灯关掉好不好?明天早起还要望弥撒哩。”
起来把灯关,好让他高兴。接着又躺到爱利床上。
“你打算干吗——睡在爱利床上吗?”阿克莱说。他真是个顶呱呱好主人,嘿。
倒是个绅士学者呢。“问你,你还有香烟没有?——说声‘没有’,非立刻倒在地上死去不可。”
“不,没有,真没有。听着,你们他妈到底为什事打架?”
没回答他。只是起身走到窗口往外眺望。
霎时,觉得寂寞极。简直希望自己已经死“你们他妈到底为什事打架,嗯?”阿克莱说,大概是第五十次。这方面,他确实叫人腻烦透。
“为你,”说,“为,老天爷?”
“也许睡,也许不睡,别为这件事担心。”
“并不为这件事担心。只是最痛恨这类事,万爱利突然回来,看见有人——”“请放心。不会睡在这儿。不会辜负你他妈这番殷勤招待。”
两分钟以后,他就象个疯子似打起鼾来。
仍旧躺在黑暗中,竭力不让自己去想琴和斯特拉德莱塔同在埃德.班基那辆混帐汽车里事,可那简直办不到。糟糕是,熟悉斯特拉德莱塔这家伙花招。这就叫心里越发受不。有次们俩块儿跟女朋友约会,在埃德.班基汽车里,斯特拉德莱塔跟他女朋友在后座,跟女朋友在前座。瞧这家伙花招。他开始用种极其温柔、极其诚恳声音跟他女朋友甜言蜜语——
“不错。是在保护你混帐荣誉。斯特拉德莱塔说你为人下流。听这话能放他过去吗?”
这话使他兴奋起来。“他真说?不开玩笑?他真说?”
对他说不过是开开玩笑,接着就过去在爱利床上躺下。嘿,真是苦闷极。觉得寂寞得要命。
“这房间臭极,”说。“在这儿都闻得出你袜子味儿。你袜子是不是从来不洗?”
“你要是不喜欢这气味,你知道你可以怎办,”阿克莱说。说多妙。“把混帐灯关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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