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离开之后毕业。他年纪比约莫大三岁,不很喜欢他,可他为人十分聪明——是胡敦全校学生中智力商数最高个——想他也许能跟块儿在外面吃晚饭,谈些比较有意思话.他有时候极能启发人。因此给他打个电话。他现在进哥伦比亚大学,可他住在第六十五条街,知道这会儿他大概在家。跟他通话时候,他说他不能跟块儿吃晚饭,可他要十点钟在第五十四条街维格酒吧间等他,同喝杯。揣摩他听-见打电话给他大概很吃惊。过去曾骂过他是胖屁股伪君子。
在十点以前还有不少时间要消磨,所以就到无线电城去看电影。这大概是当时能做最糟糕事,可那地方近,时又想不出有别什事可做。
进去时候,正在表演混帐舞台节目。罗凯特姐妹们正在挤命地跳,她们全都排成行,彼此用胳膊互搂着腰。观众们象疯子似鼓着掌,背后有个家伙不住地对他妻子说:“你知道这是什吗?这是精确。”听差点儿笑死。继罗凯特姐妹之后,是个穿着无尾礼服和双四轮溜冰鞋家伙出来表演,他在嘟噜小桌子底下钻来钻去、边还说着笑话。他溜倒是非常好,可并不怎欣赏,因为脑子里老是想象着他怎样日夜苦练,为将来在舞台上表演。这在看来简直使得要命。揣摩当时心情确实不对头。他之后,是无线电城每年上演圣诞节目。所有那些天使开始从包厢和其他各处出来,手里拿着十字架什,那整整大嘟噜——有好几千个——全都象疯子似唱着“你们这些信徒,全都来吧!”真是不起。干这玩艺儿本来意思大概算是虔诚得要命,知道,同时也好看得要命,可实在看不出有什虔诚或好看地方,老天爷,象这样让嘟噜演员拿着十字架满舞台转。等他们表演完毕重新走出包厢时候,你都看得出他们已等不及回去抽烟。去年跟老萨丽.海斯也来看过次,她不住口地称赞,说服装什都美极。说老耶酥要是能亲眼看见,准会作呕——见所有这些时髦服装什。萨丽说是亵渎神明无神论者。大概是这个人。耶稣可能真正喜欢恐怕是乐队里那个敲铜鼓家伙。从约莫八岁开始就看他表演。弟弟艾里和要是跟们父母块儿出来,们两个往往特地换座位,到前面去看他敲钢鼓。他是生平见到过最好鼓手。整个演出中他只有机会敲两次鼓,可他没事做时候从来不露出腻烦神色。等到他敲鼓时候,他敲得那好,那动听,脸上还露出紧张表情。有次们跟父亲起到华盛顿去时候,艾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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