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安于现状心理,他们不去享受他们老死于其间上流社会之外现实生活为他们提供乐趣,却退而求其次,旦对那些平庸娱乐以及还能忍受无聊乏味事情习以为常,就把这些称之为乐趣。斯万却不是这样人。他不费心思去发现跟他在起消磨时间女人身上美,却花时间去跟他眼就觉得漂亮女人在起。而这些女人美时常是相当俗气,因为他本能地追求体态之美跟他所喜爱大师们所雕塑或绘出女子美恰恰背道而驰。后者深沉性格或阴郁表情使他感官凝滞,而只要有健康、丰满而红润肉体就足以使他感官苏醒。
如果在旅途中遇到个他原不该去结识人家,而其中有个女人在他眼里显出他从未见识过魅力,那,要他保持矜持态度,消除她在他身上激起欲念,用写信召唤个旧情妇到身边来这种办法来替代他可能从那位身上得到乐趣,这在他看来就等于是在生活面前怯懦退让,是与不去游览这个地区,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眺望巴黎景色同样对新幸福愚蠢抛弃。他不把自己封闭在他社会关系圈子里,而是自己去创造,以便哪儿有个女人中他意,就在哪儿另起炉灶,建立基地,就象探险家随身携带装卸自如帐篷样。至于不能搬动东西,或者不能换取新乐趣东西,不管别人看来是如何可贵,他都弃之如敝屣。不止次,他跟个公爵夫人相处多年,慢慢地激起对方以身相许但苦于无机会满足欲念,从而在她跟前赢得信任,可是他却冒冒失失给她拍个电文,要她给他去封电报,让他立即跟她个管家联系,原来他在乡下发现管家女儿——这真象是个饿得要死人拿粒金刚钻换片面包!事情过后,他也不免哑然失笑,原来在他身上,虽然也有些难能可贵高尚优雅之处,却也不乏粗野劲儿。再说,他属于这样种有才气人,他们在无所事事中度日,心想无所事事正好给他们聪明才智提供跟搞艺术或学习同样值得注意对象,心想“生活”本身包含比所有小说更有意思,更富有浪漫色彩情景,就拿这种想法聊以自慰,甚至作为原谅自己借口。至少他是这说,而且轻而易举地说服他社交界中最高雅朋友们,特别是夏吕斯男爵。他常跟他讲些妙趣横生艳遇故事来逗他,自己也暗自得意,说是什有回在火车上碰到个女,后来把她带到家里,发现她是位君主妹妹,当时欧洲政治条条脉络全都掌握在她哥哥手心底里,他自己也就对欧洲政治若指掌,又说什由于情况极端复杂,有回他能否当上个女厨师情夫,要由教皇选举会议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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