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为自己出风头,更多地是为有助于她丈夫事业。维尔迪兰夫人刚提起“色拉”这两个字,她就赶紧抓住机会:
“莫非这是日本色拉?”她转过脸来,朝着奥黛特低声说道。
这话虽然说得含蓄,却显然是跟最新上演就轰动时小仲马那个剧本有关,她为说这既得体又大胆话感到高兴,却也有点不好意思,象个天真无邪小姑娘似笑起来,笑声是那轻,然而难以遏制,过好会儿才止住。
“这位夫人是谁?她可很有机智,”福什维尔说。
“不,不过各位如果星期五起光临,们给各位准备日本色拉。”
戈达尔夫人对斯万说:“先生,说起来也许您会觉得太土。到现在还没看过那脍炙人口《弗朗西伊翁》①呢。大夫已经看过,记得他对说过,他是有幸跟您起看,也觉得他不必为陪而去订票再看次。当然,在法兰西剧院晚上是从来不会虚度,演出总是非常精彩,不过们有很好朋友(戈达尔夫人很少举出具体姓名,只说“们朋友们”或者“们位朋友”,拿腔做调,学着那不屑提那些不足道人姓名那副架子,那种派头),他们有包厢,常想着带们去看值得看新戏;相信迟早总会有机会去看《弗朗西伊翁》,到时候就可以提出自己看法。不过可得坦白承认,是够傻,在所到沙龙里,大家都在谈论那个倒霉日本色拉。”看到斯万对她那件新闻并不如她所期望那样感兴趣,她又加上句:“大伙甚至已经开始有点谈腻。可也得承认这有时也会引出些挺有意思想法。譬如说吧,有个女友,很漂亮,很吸引人,很出名,可也很怪,她说她就叫她家厨子做过那种日本色拉;小仲马在剧本里说要搁什,她就叫搁什。她邀请几位朋友去品尝。可没有被邀请福气。不过有天她跟们大伙都说,看来那种色拉难吃得要命,把们乐得眼泪都笑出来。当然,关键在于你讲可乐不可乐,”看到斯万毫无笑容,她最后讲这句——
①《弗朗西伊翁》,小仲马于1887年发表剧本。
她心想也许是因为期万不喜欢《弗朗西伊翁》缘故,便又说道:“想也许会失望。不信它会比得上德-克雷西夫人崇拜得五体投地《塞尔施-巴尼娜》。不过总还有些地方可以发人深思;可是在法兰西剧院舞台上讲什色拉做法,那可未免太……而《塞尔施-巴尼娜》呢,就跟切出之于乔治-奥内之手作品样,总是写得那好。不知道您看过《铁厂老板》没有,跟《塞尔施-巴尼娜》相比,还更喜欢这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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