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斯万语带讽刺地说,“要坦白承认,对这两部杰作,都同样不欣赏。”
“那您认为这两部作品有哪些毛病呢?您意见就不会改变吗?您是不是觉得惨点儿?是吗,总说,小说和剧本是没法讨论。各有各看法。最喜欢,您可能觉得讨厌。”福什维尔这会儿叫斯万,这就把戈达尔夫人话给打断。刚才当她大谈特谈《弗朗西伊翁》时候,福什维尔在维尔迪兰夫人面前对画家演讲大为赞赏。
画家话刚讲完,他就对维尔迪兰夫人说:“这位先生口才真好,记忆力真强!真是少见。哎呀,要是能这样就好!他可以当个优秀传教士。他跟布里肖先生真可说是旗鼓相当;简直说不上这位是否比教授更能说会道些。他出口成章,不那咬文嚼字。虽然他有几个字眼说得未免太俗,可这也是时下风尚。说起话来这滔滔不绝人可并不常见,这位先生倒叫想起当年在团里起服兵役个伙伴。随便谈起什东西,譬如说这只杯子吧,他都可以给你说上几个钟头;不,不,不,干吗要谈杯子呢,怎这傻!那就说滑铁卢战役吧,或者随便什题目吧,他都会跟你提起些你连想都想不到事情。对,斯万也跟在个团里,他应该认识他。”
“您跟斯万先生常见面?”维尔迪兰夫人说道。
“不,”德-福什维尔先生说。他为更容易接近奥黛特,便想得到斯万好感,所以要抓住这个机会讨他好,提提他那些显赫朋友,不过要以上流社会人士身分来谈,带上善意议论口吻,不能显得象是庆贺他有这样意想不到成功似,“斯万,跟您从不来往,是不是?再说,谁能有办法见着他?这家伙成天跟拉特雷默伊耶家,跟洛姆亲王夫妇这些贵人厮混在起……”这指责可真是太离奇,这年来斯万几乎除维尔迪兰家以外哪家也不去,可是他们听这些他们所不认识人名字就气得默不作声。维尔迪兰先生怕这些“讨厌家伙”名字,尤其是当着他那些忠实信徒面毫无顾忌地吐出来,肯定会在他妻子身上产生不良印象,于是赶紧悄悄地向她投过充满关怀和不安瞥,但只见她脸上露出副不屑理睬神气,对听到新闻毫不为之所动,不仅作哑而且装聋。当们听到哪个做错事朋友在谈话间吐出几句辩解话时,们不也是宁可假装没有听见,也不愿显得是听到而不反驳,显得是认可吗?当别人在们面前提到个们忌讳听到忘恩负义之徒名字时,们不也宁可假装没有听见吗?
维尔迪兰夫人为让她沉默不至显得是表示同意,而只是象无生命物体那种无意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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