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也在这个餐厅中用餐，不过是在另
头。住在旅馆里
人或者来这里拜访人，她个也不认识，甚至不认识德-康布尔梅先生。有天德-康布尔梅先生和妻子接受邀请与首席律师共进午餐，果然
看到他并未向那位老妇人打招呼。首席律师与这位绅士同桌进餐，觉得十分光彩，喜不自禁。他回避往日朋友，只远远向他们挤挤眼睛，以便（还算是不加声张地）暗示这历史性重大事件，为
任何比莱翁思－雷诺街④或希波里特－勒巴街⑤更高尚东西。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也好，她表兄麦克马洪也好，并不使想到个什
特殊世界人。对麦克-马洪⑥和也是共和国总统卡尔诺⑦以及拉斯巴耶⑧，也不加区分。弗朗索瓦丝起买过拉斯巴耶和教皇庇护十世照片——
①拜伦爵士街位于巴黎第三区，于这位英国诗人逝世次年1825年命名。
②以蒙马特尔修道院女院长（1717——1727）玛格丽特-德-罗什舒阿名字命名，位于巴黎第九区。直到十八世纪时，该区有许多下等酒馆。到普氏在世时，此区内有布雷耶尔音乐厅及罗什舒阿通俗戏院（1910年成为现代剧院）。
③格拉蒙街位于巴黎第二区。此处原有格拉蒙家族之大公馆，十八世纪末以此命名街道。
④莱翁思－雷诺街于1884年命名，位于巴黎第十六区。莱翁思－雷诺本为工程师，领导海岸灯塔事宜，著有关于法兰西海岸照明之论文。
⑤希波里特－勒巴街于1861年命名，位于巴黎第九区。希波里特－勒巴为本区内洛莱特圣母院之建筑师。
⑥麦克-马洪，1873-1879年曾任总统。
⑦卡尔诺，1837年生，1894年被无z.府主义者卡兹里奥在里昂暗杀。
⑧拉斯巴耶（1794-1878），政治家、医生、记者，参加1830年和1848年g,m。
外祖母有个原则，那就是：出门在外，不应该再有什交往，上海滨不是为去看望人，要做这种事在巴黎多少时间都有；这宝贵时间应该全部在露天，面对海浪来度过，而礼尚往来、客气俗套会使你浪费宝贵时间。她还以为所有人都同意她这个观点，她下令，老朋友在同旅馆中巧遇，要演出相互隐姓埋名戏。她觉得这样更方便些。听到旅馆经理提到那个姓氏，外祖母只是扭过头去，作出似乎没有看见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样子。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明白外祖母并不定要相认，于是自己也漫无目标地望去。她走远。孤独地留在那里，好似个落水者，艘船只似乎靠近他，但是，接着，并没有停下便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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