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才从未见过她面,于是拖延拜访时间,转弯抹角地跟奥黛特搭腔,可德-阿巴雄夫人死不松口。德-圣德费尔特夫人吃败仗,待她离去后,女主人对奥黛特说:“之所以没有介绍您,是因为大家都很不乐意去她家作客,她逢人就请;要不您很可能摆脱不纠缠。”“噢,没关系。”奥黛特说道,虽然话中含有几分惋惜,但心里已经牢牢刻上大家不爱去德-圣费尔特夫人家这印象,这在定程度上看确实不假,据此,她得出结论,自己所处地位要比德-圣德费尔特夫人优越得多,尽管德-圣德费尔特夫人地位已经十分显赫,而她奥黛特尚未有任何地位可言。
然而,奥黛特对此却没有意识到,尽管德-盖尔芒特夫人女友们与德-阿巴雄夫人都过从甚密,可当德-阿巴雄夫人向斯万夫人发出邀请时,奥黛特却副顾虑重重神态说道:“要是去德-阿巴雄夫人家,你们准会以为是个过时人物;由于德-盖尔芒特夫人(她其实并不认识)缘故,要去确实很违心。”尊贵男士们心里想,斯万夫人与上流社会人士结识不多,其原因在于她恐怕是位非凡女性,说不定是位大音乐家,若去她府上拜访,那简直是种极其时髦称号,就好比位公爵被授予理学博士学位。无长处女人们被奥黛特所吸引则出于截然相反原因;听说奥黛特常去科洛纳指挥音乐会,自称为瓦格纳迷,她们便断定这可能是位“轻浮女人”,于是心急如焚,迫不及待想与她结识。但是,她们自己地位尚不稳固,担心显出与奥黛特有来往,在大庭广众之下危及自己名声,倘若在某次义演性音乐会上瞥见斯万夫人,她们便扭过头去,认为断断不能在德-罗什舒阿夫人眼皮子底下,向位竟然能去拜罗伊特——亦即放荡不羁女人致意。
任何个人都会因拜访主人不同而改换不同面目,更不屑说在仙女洞府万般奇妙变化,德-布雷奥代先生置身于斯万夫人沙龙,便身价猛增,是因为身边不再拥簇着平素那帮人,为置身于此而露出心满意足神态,犹如平日没有外出参加盛会,戴上圆框眼镜,闭门阅读《两个世界评论》那般开心,二是因为自己亲自登门探望奥黛特,似乎完成神秘仪式,由于这种种原因,他自感到焕然新。本可不惜笔墨,让诸位看看蒙莫朗西-卢森堡公爵夫人在个崭新圈子里经受哪般异样变化。她属于那类任何时候都不得把奥黛特介绍给她女人。可是,德-蒙特朗西夫人对待奥丽阿娜要比奥丽阿娜待她宽厚得多,有次,她谈到德-盖尔芒特夫人时对说番话,令十分诧异,她说:“她认识不少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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