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言为定。若您没有看懂,那,这话是什意思?”“是说过言为定,只不过定下事情,记不太清楚。可是,看您生气,使很不安。真后悔去看《费德尔》。要是当初知道会惹出这多麻烦……”她又添句,就象那些人,明明做错件事,却故意以为别人责怪他们是另件事。“生气,这与《费德尔》毫无瓜葛,还不是让您去看戏嘛。”
“哎,您责怪吧,糟糕,今天夜里太晚,不然准到您儿去,不过,为请求原谅,明后天定去。”“噢!不,阿尔贝蒂娜,求求您,您让整整浪费个晚上,在以后日子里,至少得让安宁下。这两三个星期内,没有空。听说,要是们老象这样呕气,这使您心感不安,而且实际上,您也许有理,那,既然已经等到您这个时候,您嘛,也还在外面,就算以疲劳换疲劳,更希望您马上就到这儿来,这就去喝点咖啡,提提精神。”“推到明天再说,不行吗?因为有难处呀……”听到她这番托辞,仿佛她不会来,感觉到又燃起种迥然不同情感,它痛苦挣扎,试图与心中欲望交织在起,向往重新看到那张光滑脸庞,想当初在巴尔贝克,这欲望没有天不驱动着追求那幸福时刻:面前是九月淡紫色大海,身旁是那朵玫瑰色鲜花。这迥然不同情欲是对某个生命极度需要,在贡布雷时,已经从母亲身上有所体验,有所领悟,它如此强烈,以至于她若让弗朗索瓦丝告诉她不能上楼来,真恨不得去死。昔日这情感竭尽全力,试图与新近产生另情感融合,结成统体,然而,它所渴求给人以快感物体充其量不过是那色彩绚丽海面和海滩之花那玫瑰红色泽,且它努力结果往往也只不过把这两者化合(纯化学意义)成种新物质,其存在时间也仅在瞬刻之间。可是这天夜晚,这两种情感成份至少直保持着分离状态,而且还能持续相当长段时间。但是,从电话中听到这最后数言,恍然大悟,阿尔贝蒂娜生命距离(无疑不是就物质意义而言)之遥远,致使不得不永不停息地进行耗人心血探索,方能控制住它,况且它组织严密,俨如战斗堡垒,为更安全计,甚至伪装得如同后来大家习惯所称“地堡”般隐蔽。此外,阿尔贝蒂娜虽然身处上流社会较高层,但却属于这种人,好比位女门房满口答应您送信人,等主人回府,就差人把信交给她,直至有天,您发现这人就是她,就是您在外相遇并应允给她写信那个女子,也就是那位女门房。她把她住址——其实就住在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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