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日落
形象结合在
起时对
才有价值——
①至于弗朗索瓦丝，她对德国人极其仇恨；这种仇恨只会因们那些部长使她产生仇恨而减弱。因此不知道她更加希望兴登堡死还是克雷孟梭死——作者注。
弗朗索瓦丝对他死比对阿尔贝蒂娜死更为同情。她立刻扮演起她那哭丧妇角色，用哀号和悲痛欲绝挽歌来悼念死者。她显示自己悲伤，只有当不由自主地露出悲伤神色时，她才转过头去不哭，想装出没有看到悲伤样子。因为正如许多神经过敏人那样，别人神经过敏也许同她过于相象，就会使她恼火。她现在喜欢让人发现她最轻微脖子酸痛，她头昏眼花，以及她给碰
下。但是，如果谈到自己个病痛，她就重又变得淡漠、严肃，装出没有听到样子。“可怜侯爵，”她说，虽然她不禁会想，他本来可以设法不上前线，即使在应征入伍之后，也可以设法避开危险。“可怜夫人，”她想到德-马桑特夫人时说，“她知道自己孩子死，大概哭！要是她能再见到他就好，不过也许最好还是见不到，因为他鼻子已经断成两截，他已面目全非。”弗朗索瓦丝眼睛充满泪水，但透过泪水可以看出这个农妇残酷好奇心。也许弗朗索瓦丝是真心实意地同情德-马桑特夫人痛苦，但她感到遗憾是不知道这种痛苦以何种形式出现，也不能看到这种痛苦并为之伤心。由于她很想哭泣，很想让看到她哭，她就练习着说：“真叫感动！”在身上，她也渴望地观察着悲伤痕迹，这种渴望使在谈论罗贝尔时装出几分冷漠。更确切地说也许是出于模仿心，同时也因为她曾听人说过这话——在z.府机关和文艺社团中都有些口头禅——她不断地说，并且多少带有个穷人满足：“他所有财产没能使他不象别人样死去，这些财产对他再也没有用。”管家则乘机对弗朗索瓦丝说，这当然是件伤心事，但同z.府竭力隐瞒每天阵亡几百万士兵事实相比，这就算不什
。但在这次，管家没能象他预期那样增加弗朗索瓦丝痛苦，因为她对他回答道：“确实，他们也虽为法国而死，但这些人是陌生人，认识人门①总是更有意思。”在哭泣中得到乐趣弗朗索瓦丝还补充道：“要是报上谈到侯爵死，可得注意告诉声。”——
①原文为genss，是弗朗索瓦丝发音错误，应为gens（人们）。
在战争爆发前很久，罗贝尔常常悲伤地对说：“哦！生命，咱们别谈它，是个提前被判死刑人。”他是否在暗示他在此之前瞒过众人但他自己如指掌恶习？他也许夸大这种恶习危险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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