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说得对！”她说。
“你有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莱昂接着说，“在书里看到似曾相识
念头，若远若近形象，却表达
你最细腻感情？”
“有，有，”她回答道。
“因此，”他说，“
特别喜欢诗人。觉得诗比散文更温情脉脉，更能使人流泪。”
“不过，诗读久也会生厌，”艾玛反驳说，“现在，相反，倒喜欢
气呵成、惊心动魄故事，最讨厌平庸人物，有节制感情，那和日常见到人样。”
‘杜瓦施那家人’，总是装腔作势。
艾玛接着问莱昂：“你喜欢什
音乐？
“呵！德国音乐，使人梦想联翩音乐。”
“你去过意大利歌剧院吗？”
“还没有。不过明年要去巴黎，读完法律课，那时就要看歌剧。”
“确，”实习生指出，“这样作品不能感动人，在看来，就脱离艺术真正目。人生幻想很容易破灭，如果在思想上能和高尚性格、纯洁感情、幸福情景挂上钩，那是多美好呵！就说吧，住在这里，远离大世界，不看书还有什消遣呢？荣镇能提供娱乐实在是太少！”
“当然，就像托特样，”艾玛接着说，“因此，从前直在图书室借书看。”
“要是夫人肯赏光，”药剂师听到最后句话，就说，“倒有架好书，可供夫人随意使用，书作者都是名人：伏尔泰，卢梭，德利尔，华特-司各特，《专栏回声》等等，此外，还收到各种期刊，其中《卢昂灯塔》天天送来，因为
“刚才非常荣幸，”药剂师说，“和你丈夫谈到那个丢下房屋远走高飞亚诺达；由于他挥金如土，才给你们留下荣镇最舒适座房子。这房子对医生特别方便是有个小门通到条小路，进进出出都没有人看见。此外，对住家人来说，切方便都不缺少：洗衣房、厨房带配膳室、起居室、水果储藏室等等。这个亚诺达是个浪荡子，什也不在乎！他在花园尽头，水池边上，搭个花棚，专为夏天喝啤酒用，要是夫人喜欢园艺，不妨……”
“妻子不搞这套，”夏尔说。“虽然有人劝她多动动，她却老是喜欢待在房里看书。”
“这也和样，”莱昂接过去说，“确，还有什比在炉旁夜读更惬意呢？让风吹打玻璃窗吧，让灯点着吧！……”
“可不是？”她睁开又大又黑眼睛，盯着他说。
“你什也不想，”他继续说，“时间就过去，你动不动，就可以神游你想看到地方，你思想和小说难分难解，不是亲身体会细节，就是追随故事来龙去脉，思想和书中人打成片，似乎是你穿他们衣服，在心惊肉跳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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