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写信说不清楚。于是她说要去趟。夏尔婉言阻拦。她却定要去。两人争着表示体贴对方。最后,她装出顽皮口气叫道:
“不,求求你,让去。”,
“你多好呵!”他吻着她前额说。
第二天,她坐燕子号班车去卢昂请教莱昂先生。
她在那里住三天。
?他回头给她送块十二米黑呢料子来,可以做件长袍。
“你身上这件在家里穿很好。要出门作客就得换件。进门,头眼就注意到。眼睛可尖着哩。”
他没有要人送衣料,而是自己把呢子带来。过后他又来量尺码,再过后又找别借口,每次来都显得和蔼可亲、热心帮忙,用奥默活来说,就是俯首听命,但是总要对艾玛说上几句委托书事。他却从来不提借据。她也想不起来;在她开始复元时候,夏尔对她露过口风,可是她脑海里惊涛骇浪奔腾起伏,早忘到脑后去。再说,钱财事,她也闭口不谈,包法利奶奶觉得意外,以为她转变是病中信教结果。
但是奶奶走,艾玛立刻使夏尔大吃惊,她哪里来这多实用知识!应该解情况,核实财产是否抵押出去,是否要拍卖或者清算。
她随口引用专门名词,什继承人顺序,催促对方诉讼代理人出庭通知,互助基金等,还不断夸大继承麻烦;结果有天,她拿出张授权委托书样本,上面写着“经营管理切事务,代办切借货,代签切票据,代付切款项,等等”。勒合教她,她都照办。
夏尔幼稚地问她,这样本哪里来。
“居约曼先生那里。”
她非常沉着地加句:
“不太相信他。公证人名声不好!也许应该问问……们只认识……唉!不认识人。”
“只有莱昂……”夏尔想下,接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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