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样。”
“为什不样?现在,数学与现实绝对毫无关系。且不说像虚数或者无穷小数之类概念,现在,就连该死整数加法都跟用指头计算毫无关系。你用指头计算,加始终等于二,但在纸上可以给你无穷多答案,这些答案全都同样有效,这意味着它们全都同样无效。可以写出你见过最优美定理,但它却不过是个瞎扯淡等式。”她苦笑起来,“实证主义者曾经说切数学都是同义反复。他们错:数学是自相矛盾。”
卡尔
“说对。也就是说,算术作为种形式系统,是不致。”
6b
“你找不出错误来,这就是你意思吗?”
“不对,你没有听。你以为是因为这种情况才焦头烂额吗?证明本身并没有错误。”
“你意思是说,用方法都是对,结果却出错?”
符号。她边写边咬牙切齿,写下那些文字时,感觉好像她正用指甲刮过黑板似。
写到纸三分之二左右时,雷内开始将长串长串符号减少成连续短串符号。她心里想,现在要到关键处。她意识到自己在纸上用力过重,下意识地放松握在手中铅笔。在她下面写出那行上,符号串变成相等。接着,她重重地写个“=”号,横过纸底部中心线。
她将纸递给卡尔。他望着她,表示看不懂。“看看顶部吧。”他照办,“再看看底部。”
他眉头紧锁。“还是看不懂。”
“发现种体系,可以使任何数字等于任何别数字。这张纸上就证明和二是相等。你随便挑两个数字,都可以证明它们是相等。”
“正确。”
“你肯定——”他戛然而止,却太晚。她瞪着他。她当然清楚他想说是什。不知她目光是什意思。
“你懂吗?”雷内道,“已经推翻大半个数学:这门学问全都没意义。”
她焦躁起来,几乎快发疯。卡尔小心翼翼地选择着字眼,“你怎能这说?数学仍然有作用。科学和经济并不会因为你这个领悟而突然崩溃。”
“这是因为他们使用数学纯粹是骗人把戏。是种口诀式小玩意儿,跟用指关节来计算哪些月份有三十天样。”
卡尔似乎竭力在回忆什。“里面肯定出现以零为被除数情况,对吗?”
“不对。没有不符合规则运算,没有不严谨术语,没有想当然假定独立公理,全都没有。证明过程绝对没有采用任何规则禁止东西。”
卡尔摇摇头。“等下。显然和二是不相等。”
“但在形式上它们是相等:证明就在你手里。使用切方法都是绝对无可争议。”
“但这儿不就是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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