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能叫名字?”布里特-玛丽说。
“萨米是个名字,觉得。但疯子叫疯子是因为他就是个疯子。”海盗低声说,似乎不敢大声说出他们名字。
“他们是不是很闲?”
海盗耸耸肩。
“这儿人都很闲。那些很老人才有工作。”
“这样说别人很过分!”
布里特-玛丽没回应,但她同意男孩观点,这样说别人确很过分。
“您爱他吗?您丈夫?”男孩突然问,布里特-玛丽手滑,差点剪掉他耳朵。
她抬起手背,蹭掉男孩肩膀上头发茬,不自在地盯着他头皮。
“是。”
海盗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可理喻。
“您意思是?大家都喜欢足球,没有什原因。”
真可笑,布里特-玛丽想,但没说出来。她指着男孩手里个包问:
“那是什?”
“剪子、梳子还有货物什!”男孩露出幸福表情。
布里特-玛丽把只手叠放在另只上,然后又调换下两只手位置,这是为缓解受到冒犯感觉。
“右边那只手上有文身。”她说。
“那是疯子。他脑子不好。萨米人还不错,但疯子……您知道吧,他很危险,您可千万别惹他。妈说,疯子在薇卡和奥马尔家时候,不准过去。”
“他为什要在薇卡和奥马尔家?”
“萨米是他俩大哥
“那他为什不来?”
“因为有时候光有爱是不够。”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布里特-玛丽结束修剪。海盗邋遢拖把头被她改造成符合保护生态环境要求整洁样式。趁着男孩对着镜子里自己流口水时候,布里特-玛丽打扫地面。她看到停车场里有两个年轻人,靠在辆巨大黑色汽车上抽烟,看样子都还不到二十岁,穿着破到大腿同款牛仔裤,就像足球队里孩子那样。但这两个可不是什孩子,路上遇到他们这样年纪青年,布里特-玛丽都要格外用力地抓紧手提包。她也没有以貌取人,根本不会,但他们其中个两只手上都有文身。
“那是萨米和疯子。”海盗在她身后说。
他听起来挺害怕。
布里特-玛丽没问他“货物”是什,但看出那个包里有许多瓶瓶罐罐。她从厨房搬来张凳子,在地板上铺几条毛巾,示意男孩坐下,给他洗头发,修剪齐整,就像曾经给英格丽德理发样。
她突然觉得很想说话,现成词句不自觉地涌上来,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开口。
“经常不确定别人是不是在嘲笑,你必须明白。丈夫说没有幽默感。”
她很快又恢复沉默,因为常识告诉她:赶紧闭嘴。尴尬仿佛夹子样钳住她嘴唇。
男孩吃惊地盯着镜子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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