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反管教官工作规程,”作为自己长篇故事结语,南乡说道,“把切都告诉你。该说和不该说,都说出来。不过,觉得轻松点。”
这时已经是次日凌晨,新天开始。大雨早已停下来,从纱窗外吹进来凉爽风。
纯注视着面前这位四十七岁管教官,注视着这个曾处死过两名罪犯、还在拼命维持已经破碎家庭男人脸。此刻,管教官脸上那亲切笑容不见,取而代之是副殉教者严肃表情。纯想,也许这才是南乡真面目。
“南乡先生,”纯虽然十分关心已经身心疲惫南乡,还是问句,“现在您还赞成死刑制度吗?”
南乡看纯眼:“既不是赞成,也不是不赞成。”
转来转去,不仅如此,她还被公务员宿舍人际关系搞得筋疲力尽。但是,她在孩子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出不高兴样子。她在默默地维持着这个家庭。
到2001年,孩子上高中,南乡则被调到松山监狱。以此为契机,夫妇开始分居,但对孩子只是说爸爸“单身赴任[3]”。
南乡想,三年后孩子高中毕业时,家庭也许就真解体。用杀死160号死刑犯行动保住家庭……
就在这时,他得到个意外消息。
为给个死刑犯昭雪冤案,位无名律师正在寻找调查员。
“您意思是?”
“啊,不是在逃避你问题。心里真是这样想。死刑制度什,有也好,没有也好,都样。”
南乡回答听起来好像是敷衍事,纯不由得追问道:“您到底是什意思啊?”
“喂喂!你可要注意哟。”南乡脸上浮现出拉拢人似笑容,“关于死刑制度是否应该存续争论,很容易让人感情用事,恐怕这就是本能与理性斗争吧。”
纯认真地思考
南乡想,这正是自己愿意做工作,他在冲动之下非常积极地与律师联系。见面时才发现,早在东京拘留所工作时候,他就见过杉浦律师。
杉浦律师对管教官来应聘调查员感到吃惊,也很欢迎,因为南乡从事职业关系,他对包括请求重审在内所有对死刑犯处置方法都很精通。
南乡已经决定辞去管教官工作,只要利用好退职金和这次昭雪冤案报酬,不但足够送孩子上大学,还可以让南乡重振父亲传下来家业,开家糕点铺。到那时再把切都告诉妻子,请求妻子继续跟他和孩子起生活。
他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项艰难工作中去,剩下就是找个搭档。为把死刑犯从绞刑架上拉下来,还需要找个跟他起去调查搭档。
于是,他选中在他管教之下二十七岁囚犯三上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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